水淙一来表情欢畅,二来酒喝高了,超越常日酒量数倍,早已认识不清,神态恍惚,手舞足蹈,唱歌跳舞,丑样丢尽不说,竟将埋藏在心中几十年的奥妙通统都说了出来,说完后直觉表情镇静,痛快非常,内心的压抑,刹时倾诉出来,“呼”地一声,长长地舒了口气,好是高兴。
水淙一见到酒,毫不踌躇,拿过便喝,还没等典鸣把话说完,早已仰起脖子来,“咕咚”一声,一饮而尽,当下烂醉如泥,已醉足了非常,“扑通”一响,头撞到桌子上,沉甜睡去,呼呼打鼾之声,顿时大响。
隋承志见大哥喝了汤药,扶起大哥,道:“我们走罢。”水丁向水若寒问道:“其他四帖药,水少侠可要带走?”水若寒道:“明日还要煎药,就放厨房里罢。”水丁“哦”了一声,从厨房取出一个灯笼,道:“小的带路,这就走罢。”
水丁见帮主醉得不醒人间,想听他发话,那自要比及明天了,当下“哦”地一声,点了点头,将酒壶放在桌上,恭身道:“五位少侠,想歇息的话,这就跟小的走罢。”
本来汤药早已煎好,只是刚才被水淙这么一闹,水丁一时却不敢多做甚么,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楞。这时被水若寒这么一问,他顿时想了起来,就进厨房端将出来,兀自热气腾腾,端到骆大元跟前,放在桌上。
骆大元见那碗药乌黑麻漆,药味熏臭,晓得难喝得紧,咽了口吐沫,摇了点头,但药还是得喝,当下双手捧起,闭上眼睛,一口气喝了个洁净,入嘴只觉苦滋滋的,好不难喝。喝完药后,仓猝找酒淑口,见本身大海碗中的酒已被水淙喝了,只得抢过身边隋承志那碗酒,抬头便喝,辛辣之感顿时将苦涩之感融消殆尽,口中只觉好受多了。
世人正在难堪,只听典鸣笑道:“帮主海量,神威非常,部属再敬帮主一碗。”水淙哈哈笑笑,道:“就你最知我情意,嘿嘿,来,我们接着喝。”双手望桌上乱抓,“乒乒乓乓”,竟将身前的菜碟尽数扫到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