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想起大哥那帖煎药来,问道:“我让你帮我煎的药可曾好了?”水丁听了,一拍脑袋,道:“这事小的差点忘了,当真对不住。汤药已经煎好,小的这就去端来。”
水淙一来表情欢畅,二来酒喝高了,超越常日酒量数倍,早已认识不清,神态恍惚,手舞足蹈,唱歌跳舞,丑样丢尽不说,竟将埋藏在心中几十年的奥妙通统都说了出来,说完后直觉表情镇静,痛快非常,内心的压抑,刹时倾诉出来,“呼”地一声,长长地舒了口气,好是高兴。
在场世人见水淙说话偶然眉飞色舞,吐沫飞溅,偶然咬牙切齿,凶恶相向,偶然哭天呛地,怨天尤人,偶然仰天大笑,对劲洋洋,疯疯颠癫,神情古怪,瞪眼相互看看,心中都道:这莫喝酒喝疯了。当下见他说得鼓起,又是贵为一帮之长,不便出言打断,更不敢上前禁止,只好由着他说,由得他做,心中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场面相称难堪。
这时,典鸣已然扶着水淙去了。五人迈步出堂,只见一条长长的走廊上挂满灯笼,照得门路好是敞亮。
隋承志起家道:“典智囊,我有个题目想问你,不知当问不当问。”典鸣一愣,道:“你想问些甚么,无妨直言。”隋承志道:“也不是甚么大事,我就想问,彻夜我们五个睡哪?帮主可有所安排?”典鸣听了,哈哈一笑,道:“我道是甚么大事,当真想很多了。这事小事一桩,最是轻易不过,也不需求帮主示下,典某便做得了主。遵循帮主脾气脾气,他定是要留你们五个住在府上。如许罢,水管家,你带他们五个去西边配房,找五个房间住了,其他事情,明日再来理睬。”
本来汤药早已煎好,只是刚才被水淙这么一闹,水丁一时却不敢多做甚么,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楞。这时被水若寒这么一问,他顿时想了起来,就进厨房端将出来,兀自热气腾腾,端到骆大元跟前,放在桌上。
水丁见帮主醉得不醒人间,想听他发话,那自要比及明天了,当下“哦”地一声,点了点头,将酒壶放在桌上,恭身道:“五位少侠,想歇息的话,这就跟小的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