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鸣“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站起家来,来回踱了几步,似是如有所思,一手摸须一手靠背,沉凝半晌,转过身来,道:“实不相瞒,典某故意要撤除水淙这厮,只是不晓得五位少侠心中是否有这设法,敢是不敢。如果不敢,我即便说出了关押水少侠父母地点,水少侠自也无能为力,只要白白看着的份。对了,差点健忘说了,刘少侠父母,也被关在阿谁处所。”
骆大元和花弄影听到这里,心中均是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隋承志也是冷静抽泣。骆大元恨得咬牙切齿,“啪”地一声,拍了记桌子,想要站起来,倒是牵动腿上疼痛,“啊”地一声,捂着腿坐好,怒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花弄影想要抢身冲出,却被典鸣伸手拉住,道:“想报仇,也不急在一时。典某与他也有仇隙,一会儿我们共同筹议出个对策来,再做实际。”
隋承志定了定神,感觉哪有不对,问道:“你是他的人,俄然奉告我这个动静,倒是为了甚么?”
水若寒见他不说,仓猝问道:“只是甚么?”
典鸣“嘿嘿”笑道:“隋少侠有所不知了,那日水帮主宴请各位的当口,典某出去了趟,你们可知典某干甚么去了?”
隋承志心中仍有很多疑虑,想出言辩驳几句。只听水若寒道:“典智囊所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我……我这做兄弟的,有些话藏在内心头,想说出来,可,可实在……实在是不敢说出来,当真对不住兄弟们了。”其他四人一听,同时一惊,心中均想:五弟为人忠诚诚恳,他既这般说来,想来确有其事,只不知五弟之前不说,为何这时才说,此中变故,想来非比平常。
隋承志听到此处,“啊”地一声,大呼站起。
花弄影连甩手臂,只觉手上酸麻,使不出半分力来,身子一软,已坐回了原位。
水若寒心中想到爹妈,问道:“我爹爹妈妈被你带进了水府,却被关在了那里?”典鸣一听,笑道:“这话水少侠即便不问,我也要奉告于你晓得。”顿了一顿,道:“那日,典某奉水帮主之命,请水少侠进府,水少侠不从,典某只好依着水帮主号令,捉了你爹爹妈妈去,那日所为,实在是逼不得以,想来水少侠晓得此中启事,也不见怪我了。”水若寒急道:“我不怪你,只要晓得我爹爹妈妈现下安好?人在那里?”典鸣道:“这个天然,他们吵嘴,我不晓得,不过,我晓得他们人在何方。”水若寒问道:“却在那里?”典鸣道:“那日我将水少侠爹妈交给水帮主后,他就带着他们去了。典某心中也体贴这事,只不知被关在哪了。厥后,颠末我多日明察暗访,终究探得了他们被关地点,只是……”说到个“只是”,就住嘴不说了。
典鸣听了,摸了摸短须,嘲笑道:“哼,我算甚么他的人了。水帮主为人残暴无道,荒淫无度,有功不赏,有罪不罚,奖惩不分,善恶不明,令做部属的大感心寒,刚才他趁酒醉,用心打我一巴掌,让我当众丢脸,便是此理,你们说,他是不是很可爱?典某固然鄙人,做他部下多年,受了这等委曲,心中也是不平,顿时脑筋开窍,发明了他的不是,唉,我也是时候应当弃恶从善了。”
只听隋承志道:“这事既然本村中大家晓得,为甚么我去问邻居和亲戚时,他们都说不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