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元当即一拍胸脯,道:“我骆大元对天发誓,不杀水淙,誓不为人。”花弄影也发了誓:“我花弄影如有异心,必遭天谴。”隋承志道:“我隋承志与水淙势不两立,如果出售在坐的人,甘受天打五雷轰。”刘武扬发誓道:“我刘武扬别的不讲,最讲义气,共同说过的话,共同做过的事,全然卖力,如有贰心,身遭万虫肆咬而死。”水若寒道:“我水若寒发誓,与在坐各位共同进退,撤除水淙,若生异志,万箭穿心而死。”
只听府别传来“梆梆当”的打更声,夜深人静入耳来,甚为清脆,倒是更夫在敲二更。
五人看了会儿玉轮,回屋中去团团坐了,相聚在一起,各自心中难过,却又那里睡得着觉,当下谁也不说话,氛围好是沉闷,但听得窗外蛐蛐叫声,青蛙呱呱叫声,心中更增烦恼。
刘武扬一向找寻父母不到,这时听到父母下落,心中猛地一惊,站起家来,急道:“我爹爹妈妈被关在那里,你快说了。在我刘武扬眼里,向来都没有‘不敢’二字,为了爹爹妈妈,让我杀人,我也是敢。我那大哥,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世上,除了他爹妈,他谁也不怕。二哥,三哥,五弟,个个都是血性男儿,害死爹妈,关押爹妈,这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们五个就算性命不要,也要救出爹妈,让爹妈活命,更别说,已经害死了我三位好哥哥的爹妈了。”
骆大元道:“我们几个都这时候起床,谁来给我煎药,喝西北风啊!”水若寒道:“那腿上的膏药可曾敷好?”骆大元道:“这个天然。我本身的伤,本身可得上点心机,一醒来,就直接敷上了药膏。”
五人刚才全神灌输的聆听典鸣说话,并未感到如何闷热,这时回过神来,顿觉气候闷热难当,赶快翻开窗户透气,却又那里有风?只见一轮明月西斜枝头,照得空中雪银一片。
水若寒将四位兄长送出门后,倒头便睡,也不脱衣衫。
水若寒四下里一瞧,并不见一个水府的人,心中奇特:水府的报酬何迟迟不来服侍?只听隋承志道:“五弟,你把药放在饭堂厨房里了罢。走,我们一起去为大哥煎药,趁这当子工夫,恰好洗上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