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水若寒一展开眼,不见有人拍门服侍,觉得时候尚早,便又眯眼小睡了会。迷含混糊中,不知睡了多久,突听“笃笃笃”地拍门声响起,门外声音喧闹,觉得奉侍的人来了,肚子恰好饥饿,便急去翻开了门,不想,劈面见到的竟是四位兄长,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当下笑道:“大师起的好早。”只听骆大元嚷道:“早甚么早,都快吃晚餐了,你还说早。他奶奶的,一天畴昔了,也不见有人来送水送饭,这是甚么鸟处所啊,竟惹老子活力。幸亏老子睡得熟,天塌下来也不晓得。哼,别的先不管了,一天不沐浴,身上又臭又湿,走,先把身子洗洁净去。”一手扶着隋承志,一只脚掂着空中。
水若寒一听“沐浴”二字,心中想到本身两天都未沐浴,这事若让四位兄长晓得,还不笑话本身,当下脸上不由一红,惭愧得笑了笑。昂首看看天气,确切已近傍晚,一拍脑瓜,深思:这一觉可实在睡过甚了。见骆大元腿脚倒霉索,体贴道:“大哥,你的腿伤可好些了么?汤药喝过了么?”
水若寒四下里一瞧,并不见一个水府的人,心中奇特:水府的报酬何迟迟不来服侍?只听隋承志道:“五弟,你把药放在饭堂厨房里了罢。走,我们一起去为大哥煎药,趁这当子工夫,恰好洗上个澡。”
水若寒将四位兄长送出门后,倒头便睡,也不脱衣衫。
五人刚才全神灌输的聆听典鸣说话,并未感到如何闷热,这时回过神来,顿觉气候闷热难当,赶快翻开窗户透气,却又那里有风?只见一轮明月西斜枝头,照得空中雪银一片。
五人见水中人头窜动,玩耍正欢,倒是豪杰村乡民在沐浴,当下情感起来,赶快脱去浑身脏臭衣衫,下到水里边去。骆大元脱衣不便,水若寒等人便帮他脱了,扶他渐渐入水,让他坐在岸边,只在浅水处洗刷。随后,四人下到水中去,游起了泳。
骆大元道:“我们几个都这时候起床,谁来给我煎药,喝西北风啊!”水若寒道:“那腿上的膏药可曾敷好?”骆大元道:“这个天然。我本身的伤,本身可得上点心机,一醒来,就直接敷上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