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条桑林甬道,一人可过。水若寒三番两次受她玩弄,心中对她又恼又怕,想恨却始终恨不起来。当下让道,让她先行,以防她再使坏,消遣本身。
他向来将她女儿视如掌上明珠,各式庇护,万般心疼,从小娇宠着她,从未加过一个手指头于她,不想,本日她竟恃宠若娇,率性妄为,胆小到竟然敢乘马冲出,几乎死在山贼手里,变成本身一大恨事,心中想到宠坏了她,女儿才会这般不懂事,心中顿时肝火冲起,硬起心肠,猛拍了她一巴掌,也好让她长点记性,从今而后,不再折腾混闹,固然动手狠了,实是为了女儿好。
水淙“啪”地一下,甩了她记耳光,怒道:“还不快归去!”
大声喊话那人是其中年人,头裹黄巾,脸面乌黑,手中拿着一把鱼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坐上马儿浑身乌黑,高大结实,站在居中位置,显得气度实足。
水小巧跑到水淙身边,惶恐不决,颤抖着声音,叫了声:“爹爹。”
水小巧一听,哈哈大笑,伸脱手指指着他道:“你可不就是阿谁傻瓜么。”
水小巧见他让路,格格笑笑,乘马就走。一起想着本身乔装打扮,帮里人都认不出来,对劲洋洋,低声哼起了小曲,边哼小曲边转头瞧水若寒,脸上红扑扑的,喜笑容开。
正思虑间,二人已出了桑林道,前面是一处开阔地,青草一片。
水小巧笑道:“傻瓜,我在等你,这都看不出来么。”
水若寒瞧他有些来头,山贼这般势大,眉头一皱,心中焦炙。
水若寒听了一惊,昂首一望,见前面诺大一个草地上站满了人,南边一百多人,全都头裹红巾,北边一千多人,却都是头裹黄巾。
水若寒愣了一愣,“哦”了一声,让马儿与她平行。
水小巧不住格格娇笑,转头见前面门路宽广,已可容二人同骑,当下愣住马儿,等着水若寒。
水小巧转头瞧见水若寒傻傻的模样,“噗嗤”一笑,道:“想甚么呢,笨伯。”
水淙见女儿去了,刚才打了她一巴掌,内心想来,也不是滋味,“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水若寒被她“笨伯”、“傻瓜”骂得火了,心道:恰好回耍你。右掌挥出,猛力拍她马臀,叫道:“去罢。”马儿吃痛,“咴”地一声,朝前疾走,冲出这边人群,直奔劈面而去。
水若寒见她俄然笑话本身,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低头深思半晌,终究想明白了,本来她是在嘲笑本身,拐着弯的骂本身傻瓜,心中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深思:好个疯丫头,耍人手腕真高。哼,看我如何来回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