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唉”地一声,叹了口气,说道:“武扬,人死不能复活,还当节哀趁便。”右手食指伸出,指着地上“出去”二字,道:“你爹爹生前,用血水写出这两个字来,其企图就是要你好好活着,勿以他们为念,出去后勤练武功,将来闯荡江湖,干出一番伟业来。唉,倘若你不出去,死在这里,你爹妈在地府之下晓得,定然心中不悦,到时候,你又有何脸孔去见他们呢?”
水痕擦了擦眼泪,正色道:“刘三哥,刘三嫂已然死去多日,救不活了,你和武扬,还得活着。我想,刘三嫂泉下有知,晓得你们活得很好,心中定然欢畅。”
这时,只听远处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三弟,四弟,快带着伯伯婶婶们出来啊!仇敌杀来了,有好多啊!”
隋承志听了,大吃一惊,急道:“外头恐有变数,大师从速出去。”
刘正眼望水痕,惨淡一笑。水痕神采哀伤,将他扶起,见他要去床边,搀扶住了,渐渐扶他畴昔。
刘正望了儿子一眼,会心一笑,右手食指伸入嘴中,咬出血来,又在地上写了两个殷红大字,目光转向老婆骸骨,“呀呀”叫了几声,嘴巴猛地一闭,“咔嚓”一声,口中涌出大堆鲜血出来,已然咬舌他杀。
刘正还是点了点头。
隋承志见事情紧急,仓猝嚷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快出去罢!比及了安然处所,我们再详细申明不迟!”
只听水痕“咦”了一声,正色道:“刘三哥,这太湖宝藏的下落,你但是晓得?”
水痕等人站在一旁,看着刘武扬一家不幸,纷繁落泪,心中哀思。
刘正点了点头,惨淡一笑,眼望葫芦,“呀呀”连声。
刘武扬见父亲咬破手指,又写了字,低头一看,见是“出去”二字,心中想到爹爹说不得话,数次咬破手指,只要写字奉告本身事情,鼻子一酸,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滚得几滚,已然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淌到脖子上,滴到衣衫上,只是抽抽咿咿,好不悲伤。
水痕却待再问,远处阿谁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快点出来啊!再不出来,老子可要杀出去了!”
刘正父子倒是充耳不闻,只顾抱着骷髅骸骨,痛哭流涕。
当下刘正肉痛老婆,见儿子趴在床边抽泣,声音惨痛,心中难过,展开眼来,双手按在地上,想要站起家来。
隋承志上前拉他,却被他甩开了,只顾抽泣。
刘武扬见爹爹来了,一手抱住爹爹身子,一手摸着骸骨衣衫,“哇哇”大哭,边哭边叫:“爹爹!妈妈!”
想到此处,停了抽泣,抬开端来,望着刘武扬,“呀呀”叫叫,见刘武扬侧头看他,满眼泪痕,苦笑一下,右手伸到胸前,握住脖子上的一个小葫芦,左手探到脑后,想要顺手取下来,但是双手颤抖,竟使不着力来,只得眼望刘武扬,冲他“呀呀”叫叫,表示他拿下来。
刚到床边,刘正见到老婆骸骨,双臂俄然乱摇乱晃,神情冲动。水痕一惊,竟被他甩脱了手,刘正身子一倒,扑在了骷髅上,嘴上“呀呀”叫喊,泪水直流。
刘武扬见父亲咬指写字,“啊”地一声大呼,惊奇之余,心中更觉奇特,细心往地上一瞧,只见刘正渐渐地写出字来,一个字,一个字,都是殷红一片,如果指上血液干了,便即伸入嘴中,再咬一口,持续写字,直将四个大字全数写完,方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