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扬见爹爹来了,一手抱住爹爹身子,一手摸着骸骨衣衫,“哇哇”大哭,边哭边叫:“爹爹!妈妈!”
水痕“唉”地一声,叹了口气,说道:“武扬,人死不能复活,还当节哀趁便。”右手食指伸出,指着地上“出去”二字,道:“你爹爹生前,用血水写出这两个字来,其企图就是要你好好活着,勿以他们为念,出去后勤练武功,将来闯荡江湖,干出一番伟业来。唉,倘若你不出去,死在这里,你爹妈在地府之下晓得,定然心中不悦,到时候,你又有何脸孔去见他们呢?”
刘武扬见爹爹神情古怪,仿佛想说甚么,但是又说不出话来,心中难受,哭道:“爹爹,你是要我帮你取下这个葫芦吗?”见刘正点了点头,右手伸出,握住葫芦,左手伸到他脑后,于脖子处拿住红色细绳,悄悄提起,渐渐饶出他脖子,取了出来。拿在手中,只觉分量非常轻巧。
隋承志见事情紧急,仓猝嚷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快出去罢!比及了安然处所,我们再详细申明不迟!”
刘正正在静肉痛哭,听到水痕说话,心中猛地一动,暗道:我若死了,原不敷惜,可我儿子年纪尚轻,不能让他陪我等死。我已扳连了老婆,我可不能再扳连了儿子。
刘武扬见父亲咬指写字,“啊”地一声大呼,惊奇之余,心中更觉奇特,细心往地上一瞧,只见刘正渐渐地写出字来,一个字,一个字,都是殷红一片,如果指上血液干了,便即伸入嘴中,再咬一口,持续写字,直将四个大字全数写完,方才停手。
隋承志听了,大吃一惊,急道:“外头恐有变数,大师从速出去。”
当下刘正肉痛老婆,见儿子趴在床边抽泣,声音惨痛,心中难过,展开眼来,双手按在地上,想要站起家来。
刘武扬见父亲咬破手指,又写了字,低头一看,见是“出去”二字,心中想到爹爹说不得话,数次咬破手指,只要写字奉告本身事情,鼻子一酸,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滚得几滚,已然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淌到脖子上,滴到衣衫上,只是抽抽咿咿,好不悲伤。
刚到床边,刘正见到老婆骸骨,双臂俄然乱摇乱晃,神情冲动。水痕一惊,竟被他甩脱了手,刘正身子一倒,扑在了骷髅上,嘴上“呀呀”叫喊,泪水直流。
刘武扬见父亲写字,神情严厉,眼睛圆睁,歪倾斜斜,有气有力,直写出了“太湖宝藏”四个大字。心中奇特,愣愣地望着刘正,不明以是。
刘正眼望水痕,惨淡一笑。水痕神采哀伤,将他扶起,见他要去床边,搀扶住了,渐渐扶他畴昔。
水痕等人站在一旁,看着刘武扬一家不幸,纷繁落泪,心中哀思。
刘武扬顿时哀痛欲绝,双手紧紧抱着爹爹身子,“哇哇”痛哭。
刘武扬泪水飞溅,口中大呼:“不要!不要!”右手急出,掐别人中穴,只盼能救得转来,见爹爹身子渐突变凉,掐了半天,还是不活,明显已不能救。
刘正点了点头,惨淡一笑,眼望葫芦,“呀呀”连声。
刘正见儿子拿了葫芦,脸上暴露欣喜的笑容,眼望葫芦,手上指指导点,“呀呀”连声。
刘正父子倒是充耳不闻,只顾抱着骷髅骸骨,痛哭流涕。
水痕瞧见,一把将他扶住,道:“刘三哥,你是不是想站起来?好,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