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转过甚来,望了丈夫一眼,柔声道:“痕哥,你说咱俩有多少年没入太湖了?”
水痕向儿子笑了笑,点头不语。过了半晌,叹道:“太湖一带,十年一剑。这事江湖上说来,大家皆知。”看了看儿子,又摇了点头,叹道:“太湖武林中人,自古有个端方,每过十年,玄月初九,重阳之日,必在湖中一座岛长停止比武大会,决出太湖第一妙手,从而由他统领太湖,共同对于外在江湖人士挑衅惹事。厥后,这事渐渐传了出去,江南六郡豪杰都传闻了,大家奔相走告,于重阳之日,纷繁赶来,齐聚于太湖当中,争夺太湖第一妙手位置,有些心胸不轨的,名为争夺太湖第一,实则为争夺统领太湖群雄的名位。这般历经三次太湖论剑以后,将比武地点,正式建立在了会武岛上。”说到这儿,眼望水若寒,便不说了。
花娇瞧着丈夫,愣愣入迷,口中喃喃自语道:“三年了。三年了。”
花娇一向站在一旁,听着世人说话,感到有趣得很,想要畴昔荡舟,见那船桨庞大,本身身材苗小,力道不敷,想来也帮不上甚么忙,这般站立久了,有些累了,便走到前稍绝顶,站在水痕父子之间,缓缓蹲下身来,一手拉住雕栏,一手伸入湖中,悄悄拨了拨水,边拨边道:“这水好是清冷,若能每天在此戏水,当真欢愉。”
水痕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面嫣红,素手出袖而出,洁白如玉,温润软滑,心中为之一荡,冲她微微一笑,道:“若非太湖山贼捣蛋,我们伉俪俩自能每天在这萧洒。”话一出口,俄然想到五虎在场,本身老夫老妻,还在这里打情骂俏,让旁人闻声,可不羞死人了么。当下脸上一红,只顾低头划桨,不再说话。
水痕摇了点头,不做答复。隔了很久,叹道:“当今之世,上古遗传下了五把魂刃,把把奇异特常,与众分歧。此中三把,已然丢失,至今下落不明,无人得见。别的两把,一把便是这江湖上闻之色变,大家都欲得之而后快的‘血饮狂刀’,另一把,则在紫青大侠雷震飞手中,只因他武功奇高,无人敢去招惹。不过,这些年来,雷大侠踪迹不见,有动静说,他已携了魂刃,飘然归隐,更有人说,他那二子不孝,起了夺刃之心,想要杀他,被他知觉,悄悄走了。唉,当今之事,世道人伦,三纲五常,怎的这般不正。可叹,可叹。”
水痕浅笑道:“这太湖论剑,说白了,便和那华山论剑,如出一辙。北方武人,喜好到华山比武,决出北方武功第一,我们南边武人,便喜幸亏太湖比武,决出南边武功第一。这实在是一个事理。”
忽听一人“咦”了一声,问道:“太湖论剑?那是甚么?”
骆大元听得这刀古怪,心中猎奇,放下船桨,“铛”地一声,从背后刀鞘中拔出刀来,拿在手中,不住旁观。看了一会,只觉浑身充满力量,好不精力。表情一畅,脑筋矫捷起来,嚷道:“水伯伯,刚才听你说,这刀还能共同甚么刀法!你倒是说说看,那是甚么古怪刀法!”
花娇听了,俄然镇静起来,笑道:“天然记得了。那日,我俩是一同去的,会武岛上,好生热烈。”
水若寒俄然想起山贼,问道:“太湖中不是有山贼出没么?莫非他们不来干与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