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隋承志在水妖胃中待了很久,衣衫深深渗入了水妖胃中黏液之物,固然没有腐蚀掉,但却黏湿非常,几近便不能穿了。只是现下情状有别,不穿又没衣裤可穿,万不得已之下,只得用力搓洗着,只要将衣裤洗濯洁净便行。怎奈那衣裤已然发烂,只一用力搓洗,便即搓破了好几个大洞出来,无法之下,只得悄悄搓洗,即使悄悄搓洗,还是不勉有藐小破洞呈现,当下无可何如,只得用更小的力搓洗,直到姑息着勉强将衣裤洗濯到不再黏和了,这才停止,算是大功一件,心道:即使破洞百出,总比没有衣裤穿强,临时姑息着能穿,也便行了,待得找着新的衣裤,再行换上,也便不迟。而隋承志内裤固然也是黏湿非常,倒是因他害臊,早在水中之时,已然自行脱将下来洗濯洁净了,固然也搓破了几个小洞,却也能遮住羞了,这时自也不消二人再行洗濯了。
隋承志瞧了那几页被本身撕破了的黏湿焦黄色页子很久,心中无法,“唉”地一声,叹了口气,暗道:可惜了。便将本子合拢来,放到地上,抬开端来,望向水中,见四位兄弟仍在洗濯,一停不断,心中想着本子上记录的笔墨本身看不到,心中直觉可惜,烦恼之余,又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缓缓躺到大石头上,闭了眼睛,歇息起来。
只这一瞥,竟是偶然中瞥见了本子底角暴露的一角物事来,仿佛是纸,却又有些不像是纸,心中感到一阵奇特,赶快睁大眼睛,侧过甚来,细心瞧向那本子,这回看得清楚,那本子破口处确切露着一角形同纸张的物事,固然只是一角,却也能够清楚看到。
隋承志望着那《霸王江湖录》五个字,对内里所载事感情应猎奇,顺手翻翻,想要翻开本子来看。怎奈本子被黏液沾得太湿,又肮脏滑手得紧,本身翻开之下,内里页子尽数黏和在一起,页子是焦黄之色,明显已有了些年初,页子又很轻浮,这一个黏和,紧紧粘贴在一起,却又能分弄得开?当下“嘶嘶”连声,倒是连续撕破了好几页纸,再瞧那纸上笔迹时,却都是小篆誊写,不比封皮上那籀文誊写的字来的好辩了,眼睛所到之处,竟是一团一团玄色墨迹,恍惚一片,却又哪瞧得出上面写了甚么字了?
只见那本子封皮上已然被纵向扯破了一个大口儿,上面竖着五个大字被从中一分为二,左边三个字,右边两个字,固然分在两旁,却也能够瞧见。再看那笔迹时,也已给黏液沾得恍惚不清,幸亏笔迹比较长大,即使黑糊糊一片,仍能辨认得出上面这五个字来,不是别字,而是《霸王江湖录》五个字。
这般躺了一会儿,感到非常无聊,摆布看时,瞥眼间瞧见了本身放在一旁的解药瓷瓶和那黏湿本子,心中一动,远了望望四位兄弟,见他们仍在洗濯,只怕一时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