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接着说道:“我走近水妖尸身后,见着水妖腹部被我刚才用‘血饮狂刀’割破之处固然皮肉相连,血肉恍惚,倒是已然皮肉翘开,能够从这里动手扒皮了,我便双手上前,脱手扒起皮来,三扒两扒,扒到水妖背部之时,倒是被水妖身子所阻,扒不畴昔了。我见不是个事,又一心想要扒下水妖皮来,便运转体内功力,想要将水妖翻过身来,从背部扒下皮来,取出整皮。怎奈水妖身子过分沉重,即使我使足浑身劲力,连推带抬,只是悄悄抬动了一下,硬是推不开来。我心中来火,瞧着水妖腹部剖开之处,俄然想起我身后这把‘血饮狂刀’来,无法之下,只得拔了出来,冒着浑身炽热,运劲再推。”边说边转头望了一眼身后刀柄,心中欢畅,嚷道:“哈哈,宝刀就是宝刀,与浅显刀子就是分歧,我手上一有宝刀,双手也没用上太大力量,水妖身子便被我一人给轻松翻转了过来,扒起皮来,比起刚才,自也快了很多,一扒两扒,已然到手,从水妖身上扒下了一张整皮下来。”说到这儿,心中想起一事,右手俄然上前,拿起水若寒手中水妖皮一端来,嚷道:“五弟,你还别说,这水妖皮确切有够硬的,我扒皮的时候,但是使足了劲的啊!可这水妖皮除了被我用宝刀割破的处以是外,别的处所,任凭我各式拉扯,竟是涓滴不竭,毫无毁伤,哈哈,当真是张宝贝水妖皮啊!”
水若寒猎奇心起,伸出右手食指,别离指着那二物事,问道:“这却又是甚么?”
骆大元听了一愣,昂首望了一眼水若寒,见他惊奇,转头瞥了一眼水妖,心中对劲,脸上神采尽显,“啪”地一声,右手一拍胸脯,哈哈大笑,道:“是我干的!”
只这一看,但见这二色果是一红一青,不是他物,而是两个肉乎乎的皮膜。皮膜都被扯破了个大口儿出来,朝外翻着,里头中空,远了望着也能瞧清皮膜上所沾满的鲜血黏液。
水若寒听了惊奇,迷惑之余,不由侧头望向不远处凹地上躺着的那水妖尸首,只这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但见水妖不知何时已被翻转了个身,腹部朝下,背部朝上,浑身高低竟已鲜血淋淋,血肉恍惚,体表已无皮而只要肉,头颈部位开了很大一个口儿出来,瞧着破坏情状,模糊便似有人从这儿挖取出了甚么东西出来普通,破了个大洞穴,血液黏液正从大洞穴中不竭涌将出来,流淌到地上,流得附近满地都是,掺杂入早已晒干了的暗红色血迹当中,一片一片,令人看了直是血腥可骇,恶心不已。
水若寒看着恶心,当下随便看看,便想顺手还给骆大元。正要昂首向骆大元说话时,却听骆大元哈哈大笑,道:“我刚才陪着三弟,闲来闷得慌,看到水妖时,俄然想到这水妖捣蛋,几乎害死了三弟,心中直是来气,便想脱手为三弟报仇血恨,将那水妖尸首扒皮抽筋,碎尸万段,垛成百八十块,拿去喂……喂冯平那条老狗,替三弟出一口心头鸟气。”他本想说“拿去喂狗”,只是心中俄然想起冯平来,故意要唾骂于他,便将“拿去喂狗”四字说成了“拿去喂冯平那条老狗”九字,直是要心中痛快,骂得利落。
骆大元见水若寒脸有惧色,不伸脱手来拿本身身上所挂物事,瞧他神采,似有几分惊骇之意,心中不由一乐,嚷道:“五弟别怕,这只不过是一张皮和一根筋罢了!却也没甚么可骇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