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一没好气隧道:“随你,就你这身板,到时别从坡上滚下来,真成孤魂野鬼了!”
“你爸一早就去李庄探听动静了,中午返来吃完饭又出去了,报警人家又不受理,非要等48小时,真是气人,也不知是哪些混蛋立的规定!”
张去一四周打量了一番,俄然心中一动,指着右边那片坡隧道:“瘦子,你在这等着,我到上面看看。”
一向闭目养神的张去一展开眼睛道:“山艮水坎之间!”
钱岱撇嘴道:“得,少拿你们家老神棍那套来忽悠,胖爷已经不是当年的无知骚年了,信你个鬼!”
张去一自小跟爷爷混,以是学了些相术命理的玩意,平时可没少忽悠小火伴,特别钱瘦子,可谓是深受其害。记得有一次张去一振振有词地说他有血光之灾,得穿女人内裤来化解,成果小瘦子还真把邻居某大妈的内裤偷来穿,差点没被打出屎来……都是泪啊!
“啥?”钱岱懵道。
“我草!”前面偷袭那货一棍子打空,因为用力过分,竟连人带棍扑倒在地。
两人转过山坳走了不远,便发明一辆藏在草丛中的玄色陈旧吉普车,透过没关的车窗,张去一发明后座上鲜明放着爷爷平时装罗盘用的布袋。
这时钱瘦子冲了过来痛打落水狗,朝着獐眉男屁股猛踹几脚,痛骂:“妈蛋,真够凶险了你,我丢你百口大老木,粤语哥也会!”
“哥,等等我啊!”
“左有青龙,右有白虎,背靠玄武,明堂开阔,朱雀翔舞,确是可贵的风水宝地。”张去一暗忖,爷爷的相术成就固然很烂,但堪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若果此次真是给人家看阴宅,墓穴理应选在那处陡峭的山坡上,可现在那片山坡却看不到人影,更没有车辆。
张去一从山坡下来,钱岱正蹲在那吃香蕉,车上有一箩筐香蕉应当是他老爸没来得及卸下的,难怪急得跳脚。
“尼玛,那些家伙开的必定是越野车!”钱岱用脚拨了拨道旁近半米高的草丛。
“走,下车瞧瞧!”张去一推开车门走下。
从镇上到小河村另有近十里路,幸亏现在的乡道都硬底化了,破金杯喷着黑烟一起狂飙,十几分钟就到了张去一家小院门前。
张去一当然不信他鬼扯,面前这家伙眉乱如草,目光游离,眼带血丝,鼻尖倾斜,再加上眼神中不经意透露的凶光,绝对是个逃亡之徒,说不定手底下另有性命案。
张翠兰还没讲完,张去一已经上车关门,号召钱瘦子开车去李庄。
钱岱想想也对,刚才那獐眉男跑掉了,一旦归去通风报信,那些土耗子必定开溜,开溜之前说不定把老神棍给宰了。
钱岱惊诧道:“哥,是这个家伙弄走你们家老神棍的?”
钱瘦子望向张去一的目光变得非常,吃吃隧道:“哥,特么的神了,还真让你算准啦!”
钱岱迷惑道:“哥,这是新碾的轮胎印不假,可你咋就必定是那轮辆车留下的?”
山坡杂草丛生,张去一花了近刻钟才爬到坡顶,放眼望去,顿时心中了然。
“哥,还要往前开吗?”钱瘦子晦涩地吞了吞口水,再跑下去,老爸这辆面包车恐怕就要完整报废了。
“妈,我爸呢?”张去一判定的打断了老娘的干脆。
“奶奶的,那货真是耗子精吗?”钱岱嘴巴惊得河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