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固然未曾转头,但已有发觉,顺势向前疾步驰驱,始终与圆环保持着尺余间隔,同时也趁此机会欺近到张青山的身前,伸手抓住
李玄都叹了口气,“俗话说‘当家三年狗也嫌’,想要不被嫌弃,这当家之人不免就要让步和让步,可掌控不好此中的标准,便轻易失之于宽,苏云媗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她一味小巧机巧,放纵门下弟子,迟早要自食恶果。”
白茹霜终究绷不住那股高高在上的仙子气度,神采也如先前的张青山那般,完整乌青一片。
李玄都没有顺势追击,好整以暇地一指敲在剑身上,收回一声轻微雷音,轻声道:“正一宗的雷刚剑。”
女子的胸口不竭高低起伏,幅度极大,频次极高,明显是被气得狠了,她死死盯着李玄都,周身有气机开端凝集,想要上前跟李玄都冒死,不过被张青山拦住,这位正一宗出身的弟子沉声道:“听中间话语,似是与颜师兄和苏师姐熟悉,如果了解之人,又何必与我们两宗难堪?”
然后李玄都直接一掌将其拍飞出去。
李玄都语气安静道:“是你们先脱手的,我只是还手罢了,总要讲些事理。”
不过力道恰到好处,不至于让她当场身故。
李玄都道:“这话应当是我问你们才对。”
白茹霜面无神采,“张口颜师兄如何,杜口苏师姐如何,真是癞蛤蟆吞天吐地,好大的口气!”
说罢,李玄都一脚碾碎符纸,顺势又是一肘砸在女子的背上。
出身慈航宗的白茹霜有了半晌的沉默,因为在江湖当中,向来都不缺深藏不露的高人,或是游戏人间,或是扮猪吃虎,难不成面前之人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妙手?
赵敛带着吼怒风声飞出堆栈,落入内里的茫茫雨幕当中。
白茹霜的后背重重撞在堆栈的墙壁上,整座堆栈猛地颤抖了一下,梁柱墙壁之间有灰尘簌簌落下。
现在的两大宗门可谓是同气连枝,便是能够媲美一个宗门的青鸾卫对上二者,也要让步三分。
张青山的握剑手腕,只是稍稍用力,这位有出神境修为的正一宗弟子便握不停止中的长剑,五指松开,使得长剑落到了李玄都的手中。
张青山向前踏出一步,身形一掠,剑锋直指李玄都面门。
女子扯了扯嘴角,不屑与此人多言回嘴。
圆环颤鸣一声,所披发的豪光突然变得暗淡,明显是被这一剑伤得不轻。
张青山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身子生硬,脑海中一片空缺。
问道:“你到底想如何?”
李玄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松开夹剑的两指,全部上半身向后倒仰,险之又险地躲过这记白玉圆环,不过其照顾的吼怒之势,也将李玄都的鬓角吹得向后狠恶飘荡。
她极力减轻了语气,“你配吗?”
张青山和白茹霜对视一眼,再未几言。
接着白茹霜从墙壁上缓缓向下滑落,终究变成靠墙而坐的姿式,低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
一张轻飘飘飘的符纸从女子的袖中落地,已经燃烧了一半,只要再有些许时候便可完整燃尽,只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遇。
白茹霜直言了当
白茹霜对于李玄都的高谈阔论,只当作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不会当真。
哪怕这些蚂蚁能够沐光而起。
女子奸笑道:“你们这些山野村夫,也配跟我讲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