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玄元境地,比起气血归一的抱丹境地更进一步,是为精、气、神共聚于玄关一窍,归元化一,故名玄元。踏足玄元境以后,精满不思淫,气足不思食,神满不思眠,间隔能够息停脉住、胎息辟谷、无灾无病、益寿延年的天赋境地只剩下一步之遥罢了。
两人再度前冲,李玄都一剑前指,没有涓滴的留手的钱即将满身气机灌注掌间,不但以掌心抵住了长剑,并且单凭一只肉掌,便将这把正一宗雷刚剑生生震碎成数截。
以罡气护体而巍然不动的钱行双臂抱胸,暴露一个微讽笑容,“不管你是哪家的弟子,明天你都死定了,我要把你的头颅带回青鸾都督府,用药液腌制以后,放在衙门的案头上。”
两人一触即分,钱行还是站在原地,身形微微摇摆,李玄都倒是如断线的鹞子普通向后飞去,后背轰然撞在一根支撑堆栈房梁的柱子上,震落灰尘无数。
钱行望着李玄都,嘲笑道:“刚才你用的是玄女宗的‘素女履霜’?这但是玄女宗内门弟子才气学的,莫非你是玉清宁的姘头?不过这些都无关紧急了,本觉得你是个玄元境的妙手在用心藏拙,没想到你真的只是一个抱丹境罢了,戋戋抱丹境也敢在本官面前狐假虎威、装腔作势?”
妇人此时已经断气身亡,可她的双手还死死攥着那把刺入本身胸口的匕首。
钱行盯住从柱子上缓缓滑落的李玄都,阴沉道:“现在周听潮已死,而你却仍然不退,看来你公然是孙松禅的人,周听潮毕竟是这位帝师的敬爱弟子,此次上疏说不定就是受了本身教员的教唆,于情于理都不能见死不救。由此说来,孙松禅已经是盘算主张要与那贼心不死的四宗串连一气了。”
钱行嘴角翘起,哂笑道:“就算你说你是当年号称归真境第一人的紫府剑仙,能够越境战天人,我也信。”
钱行皱了皱眉头,固然他没有认出这一招的根底,但是此中的玄女宗陈迹倒是非常较着,莫非说真被他一说话中,此人与玄女宗大有干系?
虽说这道剑痕仅仅只能算是皮肉外伤,但却让钱行恼羞成怒,一脚重重踩地,将整条二楼廊道生生踏碎的同时,整小我如离弦之箭激射向这名来源不明的年青人。
两人相撞在一起,李玄都以素女履霜之法化解掉庞大冲力,身形向后飘摇而退,同时又是一剑轻描淡写地扫出,好似闲扫庭前落花。
李玄安静道:“我要说抱丹也可杀玄元,你信不信?”
气机外泄护体,如披甲胄,此谓之罡气。
钱行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长剑临身,周身泛动起层层气机波纹,使剑尖间隔体表另有半寸间隔的时候,再难进步分毫。
偶然候,特别是存亡搏杀的时候,这一口气之差,便是存亡之别。
这一剑之上有凛冽剑气生出。
下一刻,有三朵气机莲花轰然炸裂开来,恰是玄女宗的“天女散花式”,恐怕就连玉清宁也没有想到,李玄都仅仅是看她用过一次以后,便服膺心中,此时用出,神似不过五分,可形似却已经有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