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抚了抚狼藉的头发,叹口气,“是啊,都三十大几了,家里这么穷,哪有女人敢上门啊?唉,都是老婆子拖累了他啊,这兵荒马乱的,要不是我这个不顶用的老东西还在,我那儿早就投了城里的圣兵了,免得陪着我享福。”
“是嘛,”林海丰当真地问着,“投了圣兵就必然好吗?”
“没啊。”老妇人转头看了看镇江城的方向,言语里异化着遗憾,“老婆子的腿脚也不好,没阿谁福分啊!”
“多谢了,”林海丰笑着拱拱手。看着老妇人进了屋,他在石头上了下来,神采变得愁闷起来,“这一带离城并不远,照理本该富庶,但是因为战事和我们本身的启事,却弄得如此的破败。”
苏三娘叹了口气,“三娘昨晚连夜都扣问过了。因为前一阵子天军还没有拿下扬中、丹阳,清军小范围的骚扰不竭。许丞相他们就暂缓了城东下级官员的派驻,以是”
“来,家里另有这么一点儿过年时余下的茶叶末,客人们喝了消消乏。”老妇人怀里抱着个豁了嘴儿的旧茶壶,另有两个破边的大碗,回到了院里。
“好好,”老妇人连声说着,眯起眼看了看面前的一男一女,指指门口的几块石头,“让客人见笑,家里穷得连个坐的处所也没有,你们两口儿就拼集着坐,我去倒水。恰好锅里另有方才烧好的热水。”
“这屋子夏不遮雨,冬不避风,眼看气候一天比一天凉了,你想想看,如何叫人家过冬?”林海丰指着路边儿两间褴褛不堪的茅草房,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