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如此了,”陈兴祖冲他一拱手,“不要恋战,估摸我们出了东门,你顿时就边打边撤,能多带出几个弟兄是几个。”他本来还想再叮嘱几句甚么,扭头一看背后的长毛已经跟着腚儿地追了上来,而北面的枪声也越来越近,只好长叹一声,一马抢先引领着二百多马队,一窝蜂地涌向了东门。
四条黑影当即冲出草丛,俯身冲向前面的壕沟,跟着他们甩出的一排集束手雷,庞大的轰鸣声中,木制的寨墙被炸出一个缺口。
遗憾的是就在他话音刚落,蓝管带的北营人马还没来得及展开的时候,北面又响起了几声狠恶的爆炸,顿时火光冲天,跟着一样是一阵狠恶的枪响。
完了!陈兴祖内心一凉,看来硬抗是抗不住了,还是先保存气力要紧。他的脑筋里缓慢地转着,西面不能去,那是长毛的老巢,决计不会等闲放本身溜掉,现在只要东出这一条路了。
一百多个年青的兵士,如同一百多条下山的猛虎,没有常日里那嗷嗷的呼啸,仿佛统统的能量都堆积在了那一百多双的脚板儿上,两丈多宽,尚不敷半人深的壕沟,对他们来讲的确就是如履高山。
北面攻进清军大营的是赤军教诲旅的另一个连队,面对他们锋利的进犯,人数已经未几的清兵一触即溃。很快,他们就和南面的陈成全遥相照应,把蓝管带带领的兵勇包抄起来。
蓝管带看看四周四下乱窜,惶恐失措的兵勇们,叹了口气,“陈大人,你率马队先撤吧,我来殿后。”
他是第一个为了工农赤军的名誉英勇捐躯的兵士!
穿戴好的陈兴祖手执腰刀走出大帐。他没有去看那些正慌乱地朝身边集合的部下,而是侧耳谛听着四外的动静,简朴地判定了一下情势。那越来越近爆豆一样不断于耳的枪声,叫他感到吃惊又非常地奇特,长毛甚么时候开端竟有了洋枪队?不过,他已经判定明白,撤除南面,别的方向还都没有非常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