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的人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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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此招的确是匪夷所思,险之又险,太子是拿生命当赌注,或许,也只要朱慈煊一人晓得本身并非莽撞,而是谨慎谨慎,如履薄冰,如不大胆行事,又怎能在死境中拼出了一个将来?作为穿越客,朱慈煊最清楚不过,一年以后代人的了局,从心底里也比任何人要更焦心。
现在,白湘绣脸上也是带着三分急色,太子此举实在过分莽撞了,孤身入缅,手里不到千人,这的确是在拿生命冒险,一旦有失,大明江山后继无人,全部抗清情势也会急转直下,贵为储君,如此草率,白湘绣心中忿起了火,不过心中再不平,也只能咽到肚子里,她晓得此时的短长,一声不吭,催动着身下的“赤狐”,冒死先前奔去,早到一刻是一刻。
“殿下,三名缅将被俘,其他人活死或降。”
当然,如许的猜想仅仅在心中逗留一瞬便被丢弃了,宫内宫外已经完整封闭,老缅王又年龄已高,手里无兵无卒,能出甚么大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自发得胜利在望的缅军,又岂会推测一支喋血骑师自几十里外长途奔来,目标直指他们,对于大多数缅军兵士来讲,已经没偶然候细细切磋了。
莫非是宫内出事了?
“遭瘟的缅甸番鬼!受死吧!”
被缅将呵叱着,他们颤抖着身子,对此一无所知,如果晓得事情的颠末,也不会落到明天这副模样。
白湘绣一马抢先,挥动银枪,只见点点血花,从枪头散开,红缨抖擞,洒出一个带血的弧形,一人一骥就扯开了缅军的后战线,前面的马队连续跟上,有的顺着这道缺口一插到底,有的则向两侧奔去,在半途中又分红好几路,紧接着,马队顺次收拢,相互串连,把还在愣神的缅兵豆割成多少小块。
朱慈煊冷冷叮咛,浑身高低,都弥漫着戡乱之主的风采。
这二人,一个是东吁王国的大僚长,一个是内藏使,都是昨夜被缅军从府邸里拉出来的,发须皆白,六七十岁的模样,身上的朝服扣子,系的歪歪扭扭,看起来狼狈之极,慑于莽白的淫威,他们无一例外埠挑选了明哲保身,同业的另有几十位东吁大臣,也都是被叛军裹挟而来,遵循此前的打算,他们要相伴进入宫中,在正殿宣布新君即位。
统兵的缅军将领与莽白沆瀣一气,一内一外,充当政变的虎伥,他们见天气已经大亮,新王即将登顶,这时竟然没有派人告诉他们入朝,顿时起了狐疑。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马蹄飞奔的声音,霹雷作响,声如牛吼。
王有德带着人也赶到了,除了一百多人的千人营部从外,前面还跟着几百名锦衣卫亲兵,喊杀着冲进了阿瓦城。
站在高高的宫墙上,目睹这一幕,大明太子轻吐一口气,一颗心终究放了下来。
周凛带领千人营的马队一起杀出宫去,遇人便砍,明缅两军的装束泾渭清楚,也不存在敌我不分的环境,周凛更是毫无顾忌,摆布捭阖,刀影纵横,虎口都被震出了口儿,身上更是沾满了缅人的鲜血,瞧他那搏命模样,仿佛要把这两年来受的窝囊气撒个干清干净。
怎奈天降神兵,为时已晚。
直到这时,方能说他的打算挺过了最难的开首。
“太好了!是骁骑营!真的是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