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翔拿出了当朝宰辅的气度,劈面诘责白文选,李嗣兴,刘震这些大西军残部,把气势提的足足的,举手投足仿佛他才是救大明于水火当中的贤臣良将,这些人他向来看不让,背后里谗言不竭,在永历帝面前也变着法的弹压他们的职位,也是,这些人如果当了权,另有他甚么事。
即便如此,朱慈煊的决计也下的果断。
奸臣庸相!
见朱慈煊久久未答,马吉翔反客为主,向一旁朗声问道:“巩昌王感觉呢?皇爷把你当作股肱之臣,总不能负了皇爷的希冀吧?”
“相爷有这份心,那孤也不好说些甚么,来人,择一处殿阁,供相爷居住。”
吃了口瘪,马吉翔也不发作,先是赞了一声,然后仍旧笑眯眯的说道:“殿下资质聪慧,又有巩昌王等人帮手,想必阿瓦城的余乱很快就能平歇吧?”
轻甩了下脑袋,朱慈煊不再多想,昂首望望,面前是一处岔道口,左面是本身的临时行宫,而右面则通向东吁公主的住处。
朱慈煊当即咬牙切齿起来,内心恨恨出声,此人可真是个牛皮糖式的人物,甩也甩不掉,踹一脚还沾了一腿泥。
朱慈煊冷眼旁观,却道:“马相爷所言极是,他们确切是大明的肱骨之臣,不但父皇信赖,孤也信赖的很,吾朝以孝治天下,孤为人子,天然不能让君父刻苦,理所该当把父皇迎入城内,只是...”朱慈煊看了一眼白文选等人,缓缓道:“眼下阿瓦城内,叛党甚众,余波未平,相爷既然为父皇的亲信大臣,应以社稷江山和父皇安危为重啊。”
老狐狸!
“周凛”
时候!
周凛毫不游移,抱拳喊道,殿下一起上心神不宁,豪情是为这事伤神,这就好办了,此番监督马吉翔的职员,他要亲身遴选,一日三班轮着换,保管让他没机遇可乘,不得不说,马吉翔李国泰二人犯了公愤,在永历帝的基层随员中,上高低下都满盈着一股怨气。
马吉翔皮笑肉不笑的谢恩,甩甩手,兀自退下了。
李国泰,马吉翔,二人狼狈搭奸,一内一外,操控着大明这艘破船,摇摇欲坠,一起撞向险滩,朱慈煊天然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
归去的路上,朱慈煊心中颇不利落,马吉翔这一来,就怕一粒耗子屎坏了满锅汤。
这确切是一件甲等大事,也是朱慈煊需求着力之处。
说到底都是一群兵蛮子。
“在!”
当下,拳头握的更紧了...
朱慈煊心中已经有了明白的定位。
当然,撤除这二人也不是说说这么简朴,一来他们翅膀甚多,遍及朝野,二来又深得天子信赖,无形中增加了十几分的难度,再加上几百锦衣卫为其虎伥,想要不动声色地撤除他们绝非易事。
“是!”
马吉翔走后,朱慈煊与白文选小谈了一会儿,后者竟是长长的感喟,眼里话里都表达了担忧,李定国的大西军残部,几近大家都对这二人无甚好感,当初要不是他们勾引永历帝入缅,本日众将士又怎会冒着存亡费尽千辛万苦到缅甸来?
“既然如此,殿下,不如如许,老臣就先在阿瓦城内住下,比及乱子停歇了,再归去禀报,权当为皇爷探探路了。”马吉翔拱手笑道,望着朱慈煊,眼睛贼溜溜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