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朱慈煊还不是这么想的,没体系,没bug,没有肉眼可见的金手指,连特么妞儿都没有,活脱脱一个光杆司令,“魔怔”状况的朱慈煊每天都在忏悔:真是给穿越者丢脸了!
这句话让李定国背上排泄了粼粼盗汗,实际如此般的残暴,不管他不管承认已否,大明都已名存实亡,莫非还能凭着三万兵马北上打下BJ城吗?更别说几个月来,奔逃清廷的士卒逾日增加,底子数不堪数,想到这,李定国眼中闪过一丝暗淡,但蓦地间,又听到了太子的声音。
三日瞬息而至,演武场上,旗号飞扬,挂着“李”字的大幡到处可见,隐天蔽日,低低的鼓噪之声堆积而来,竟然震人耳膜,朱慈煊等人立于高台上,底下是密密麻麻的兜鍪甲士,一眼望不见绝顶。
朱慈煊当然清楚这些,问不出李定国甚么,也不强求了,转而沉声道:“孤内心清楚,晋王是不大情愿冒然入缅的,但除了这一条路,另有别的路可走吗?”大明太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江山沦亡,皇明飘摇,晋王部下的兵卒一天比一天少,我方才问有几分胜算时,晋王顿了一刹,想想也是在踌躇,连你都尚且如此,晋王部下的兵卒又会如何想?孤说一句实在话,大明能存与否,全赖晋王一人,如不置死地于后生,那才是真正的复国有望呢!”
王有德递给了朱慈煊一块毛巾,用冰桶泡过,冰冷光滑的很,“白大人说傍晚时分就能到密道四周了,主子先擦擦汗吧?”动静天然来源于坐镇中心的白文选,王有德被派去扣问,来的还算及时。
“此话当真?”熊逸飞冒莽撞失地问道。
“熊亦飞?熊如何飞?”朱慈煊大笑一声,随即道:“起来吧,既然晋王都恕你无罪,孤也不跟你计算了。”说完后,又瞧了瞧此人,略微一顿又道:“极刑可赦,活罪不能免,要想活命,就得拿出真本领来。”
李定国沉默无语,半天后,冲朱慈煊抱了抱拳,擦身上前。
骁骑营两千六百名马队,破虏营,怀远营各有步兵三千五,加起来足近一万兵马,李定国又从本身直属卫队里拨出一千人,供太子差使,当然,名义上如许,庇护的成分更大一些。
“另有半日,殿下不消焦急。”身边李嗣兴也说道,自从被李定国千叮万嘱后,他就寸步不离的跟在太子身边。
二话不说,熊逸飞跨上马就飞奔而去,惹得李嗣兴也瞠目结舌,这熊猴子常日极懒,除了大帅的话谁也不听,公然也是个惜命的主儿。
“殿下,标兵队是雄师的耳目,个个都是妙手,最善翻山越岭,侦察敌情,就连父亲也说,这厮脑袋不如何灵光,技艺倒是了得。”李嗣兴也忙替他夸奖道。
如许的场面,朱慈煊还是第一次看到,内心不由嘭嘭震惊。
朱慈煊跨马走在人群后半段,身前传来了王有德的声音。
一听这话,熊逸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李嗣兴也赶快上马,俯身握拳,替他告饶道:“太子,这厮固然以下犯上,对殿下大不敬,而看在他屡立军功,留有大用的份上,就罚他吃五十军仗,末将愿亲身行刑,料他屁股着花下次定然不敢再犯!”李嗣兴不知太子是假怒,真吓出了一身盗汗。
祭完三牲,燃烧祷言,告慰了普天神灵后,雄师随即起行,在步队的最前面,是带路的锦衣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