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同,你倒是能揣摩孤的心机,既然如此。”朱慈煊端起了茶杯,不急着说话,陈先同冲他嘿嘿笑了笑,天然是洗耳恭听,“那好,从明天开端,陈家一半的产业就归孤了。”
朱慈煊的声音再次传来:“孤晓得你们每隔几月就要北上购货,然后再运回缅都,期间要走几十里的水路,颠末层层磨练,货色本身不但会有天然耗损,还会蒙受缅人的层层剥削,各地的税款一重一重的加上去,光本钱就涨了好几倍,陈先同,你该晓得这东西的分量吧?”
等候的时候,陈先同几近坐立不安,这位小主子究竟想干甚么,他脑中胡涂极了,前一阵子逼迫的不留一丝余地,后一阵子又把他们囚禁,自家的财产倒是相安无事,究竟如何回事?贰内心砰砰跳,一个劲儿摇摆着大脑袋,再想下去恐怕心脏就要受不了了,陈娇娇站在一边,瞧本身老爹这幅模样,撇着嘴,心中仿佛另有气没撒,看也不看。
“沙廉?”
――――――――――――――――
陈先同只好翻开盒子,内里盛放着一个文薄,上面加盖了东吁国玺,翻开第一页,只见用汉缅两种说话着这几个字。
“起来吧”朱慈煊抬抬手,望着陈家父女,淡淡地说道:“孤留着你们,是因为你们另有效。”
“起来吧”
周凛领命下去了,过了一会儿,朱慈煊把窗户悄悄合上,向议事房走去。
普通产业?就算是全数要了本身又能如何样?人家但是在阿瓦城里说一不二...
“孤只要两样东西,茶叶,雄丁香,前者需求从云滇的茶农手里收买,你干了这么多年的谋生,应当不陌生吧?而后者缅地到处都是,以你商帮的气力和人手,三个月内,采摘个几万斤应当不成题目吧?”见陈先同着了道,朱慈煊再次说道:“这张‘王宫特供’的凭据会保存一年,这一年内你的商帮就是东吁最大的商帮,该如何用,你比孤更清楚吧?”
站在窗边,朱慈煊了望着缅宫的夜景,干凛的氛围带着一股炎热飘进了他的内心,让他不由得松了松胸前的扣子,轻吐出两口气。
“孤的宽宏可不会随便给人,你如果不是华商以后,或者仅仅是一名东吁蛮番,恐怕现在早已横尸当场了。”朱慈煊的话冷厉起来,陈先同吓了一颤抖,“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不过,以他灵敏的嗅觉,却听出了朱慈煊话里不一样的意味。
朱慈煊还没问,陈先同就把话说在了前头,满脸都是忏悔之意,贩子的脸都是面捏的,朱慈煊倒不信他是至心实意,更何况面前这位还是八面小巧的陈大老板。
“翻开瞧瞧”朱慈煊伸了伸手,对他表示。
“殿下放心,鄙人不敢怠慢,三个月以内,殿下要的东西定会如数运到!”陈先同忙道,内心已经乐的晕乎乎的了,陈娇娇看着面前的锦衣少年,内心一个劲的犯嘀咕,真的是天朝太子吗?
“你的特权是孤给的,孤也能随时拿走,三个月,就三个月,如果你办到了,等孤将这些东西贩给了弗朗机人,所获的利润与你对半分。”
此心昭然若揭,对朱慈煊来讲,不亚于一个坏动静。
朱慈煊的话再一次传来,陈先同笑的合不拢嘴,奸商的本质一下子尽显,这些东西即便白送本身都赚翻了,竟然还无益润可拿,这但是天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