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山上的的释天不晓得凌云涧既是福地也是险地,故而心存幸运,觉得只要从山涧中取几桶水担回容院也就是了,但是当他真正看到凌云涧时,他傻了。本来台阶绝顶便是绝壁,绝壁所对的千仞高山上挂着一条仿佛游龙的涧水,便是凌云涧。那涧水非常独特,并非从山顶落下,更没有落到山脚下的山道中,而是腾空从半山腰流出,落入略低处山腰上的一个如玉盘的池子中,没有一滴水外溅。
台阶尽处,百树枝头,无穷的亮光分外诱人。站在那边,向前望去,一片旷然,仿佛六合就在度量,光阴不过如此。容嘉手指着远处的一条银色水带,无法的对释天言道“那便是凌云涧了。”
一阵风过,容嘉手中的枫叶随风而去,了无踪迹,他双手合十,默念佛偈,担起木桶持续向山上走去。
“师弟何出此言?”容嘉放下肩上的木桶,顺手拾起一片落叶,细心的打量着,仿佛在找些甚么,不住的喃喃道“没有了吗?”
“师弟,别泄气,容岳师兄虽有些刁悍,但只要本身下工夫,像方才师兄所用的流云步这类小神通只要一月不足便能够尽数把握的,你看,这便是上清寺的入门功法。”容嘉持续鼓励释天,“到时候学会了这些,别说打水,就是院中那些笨拙的弟子也不是你的敌手,来,快看看!”
释天目瞪口呆的看着容嘉,不由有些恋慕,倘若本身也会如许的神通,那这戋戋奖惩又算得了甚么?但是……本身不就是到这里来学习神通的吗?他的内心顿时五味杂陈,就像在帝陵中时一样,没有气力,在别人看来轻而易举的事面前,本身显得这般有力!
容嘉挠挠头,思虑了一会儿,“道心仿佛与道法无关,但又能够在修道过程中的某一时候俄然闪现,这个题目实在有些难,因为我也没有修得道心,故而不能答复这个题目。”
“容嘉师兄!”释天见他入迷,便喊了他一声,“水往低处流,更何况是山涧的水,我们不是应当到山下去打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