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的手被他抓的生疼,她用力一甩,朱景禛的手却好似八爪鱼似的甩不掉,褚玉干脆不再作涓滴挣扎,挖苦道:“你若不干与老子的私事,老子才不管你后宫有没有人,你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跟我没半毛钱干系。”
朱景禛的脸立时阴了下来,更加严厉道:“你叫我一声阿狸叔叔,那我就是你的长辈,长辈管小辈天经地义。”
青枝差点急出泪来,却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只跪下来深深磕了一个头道:“奴婢遵旨。”
褚玉肚子里一空,顿觉身形轻巧起来,她迈着轻巧的法度一屁股坐在炕边,吴太医从速恭恭敬敬上前给褚玉搭脉,神采微有些严峻,半晌方道:“太上皇可曾吃多了甚么?”
褚玉囧的五官抽搐,憋住!必然要憋住!千万不能跟前次一样丢死小我。
青枝脚步立停,转头看向朱景禛,泪光盈盈,眼里又盛上了几分希冀。
“不——”褚玉恨不能直接将这碍眼的朱景禛踹走,只怕行动大了憋不住屎尿屁,只能挥胳膊将他一甩,夹着两腿咚咚咚的跑了。
褚玉无语之极,傻子也看得出来青枝这会子蹦哒出来做甚么,斜睨了朱景禛一眼,幽幽笑道:“阿狸叔叔,女为悦已者容,你不看下不是负了美人意。”
褚玉见青枝丧魂落魄的模样,轻笑一声道:“阿狸叔叔,你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有无大碍?”朱景禛问道。
青枝一惊,神采刷地就白了,眼睛里已逼出泪来,正要退下,朱景禛忽喊了一句:“站住!”
褚玉痛的龇牙咧嘴,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叽里咕噜起来,她俄然有了一种激烈的想放屁大号的感受。
朱景禛“嗯”了一声道:“确是好话,我来此是想给豆豆你送银子的。”
褚玉一怔,却见青枝捧着一个透明色水晶缸,缸里湃着时鲜生果,还未等褚玉开口,青枝洇红了脸笑道:“皇上夙来不喜熏香,以是奴婢就自作主张湃了新奇生果,如许满屋子都是清爽的生果香气,叫人闻着也舒畅。”
朱景禛俄然直直起家,一张冷峻的脸与她的大饼脸近在天涯,伸手就抓住了褚玉肥厚的手掌,身材威立不动,冷声道:“你就这么体贴我的后宫?”
褚玉瞧着才退下不久的青枝已换了一身碧绿素净的宫装,发髻上还插了一串新摘的飞燕花,更加衬得她肤白貌美,她不由嗤笑一声:“换了身衣裳还蛮美的嘛!”
“太上皇,你又打趣奴婢。”青枝娇羞低头,低眉扎眼的拿余光偷偷瞧着皇上的神采,这一瞧,脸就更红了,单拿细白的糯米牙咬着唇儿,害羞带怯道:“刚奴婢失手打碎了茶壶,把衣服溅脏了,奴婢不敢在皇上,太上皇面前失了礼节,方换了衣裳。”
尼玛!她这会逞甚么强,等完成了分离大计,她拿钱走人,宫外另有大好的糊口等着她和奥特曼去享用,这会子怎好好的作起死来。
吴太医摸摸胡子,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太上皇本日受了风寒,又吃了甘蕉,还饮了很多茶,肠胃平衡,产生泄泻。”
朱景禛的脸已是一片乌青,握住褚玉的手紧的似要连她的手指骨胳都要捏碎,幸亏褚玉手上肉厚,非常有效的庇护了她的手指。
朱景禛想再说甚么,却只微微一叹:“豆豆,你如何老是听不进好话。”挥手又对着吴太医道,“你且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