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衍云淡风轻道:“我又没说甚么,太子何故如此气愤?”
褚玉非常惊奇的笑道:“莫非你不肯意?这可真是太伤端王的心,我从未听端王在我面前提起合硕,却在我面前夸了你一百二十个好呢,很较着,人家对你超有好感,你却无情,太伤人了。”
“来嘛……来嘛……”褚玉再接再励。
褚玉哈哈一笑,不拘末节的拍拍大腿豪放道:“承欢,不如坐到我大腿上来,我的大腿很稳便,断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倒在地。”
褚玉呆愣一秒,立即就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仆人是谁。
“那你必定不肯合硕一嫁人就守活寡吧?”
“承欢,莫非我的喜好于你而言只是欺侮?”
容痕的眼眸清澈如水,温言道:“听皇上说太上皇你身材不适,这会半夜深了,太凉,太上皇你该回宫歇息了。”
褚玉睁大双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伸手指着季承欢,手里握着的一把瓜子尽数落地。
褚玉越加起了戏弄他的心,这个太子留下来不过就是想替合硕公主圆个场子,阿谁合硕那样对她口出恶言,这个季承欢也不是甚么好人,她不成能给他圆场的机遇。
“剖明?”季承欢如遭雷击,满身一抖,伸手扶住了桌沿以支撑本身不再跌下凳子。
季承欢神采绯红,满脑袋的汗,固执的撑着空中爬起来,掸一掸身上的灰尘,磕磕巴巴道:“不……不消了。”
“……呃,不忍心。”季承欢艰巨的点点头,又道,“可刚不过是太上皇一人之言,我怎可鉴定端王真不可。”
君北衍余光微微扫了一眼稍显局促的季承欢,一双虎魄琉璃眸在夜空下波光浮影,邪谑的笑了一声道:“难不成此次东秦要双喜临门了?”
褚玉寂然盯着季承欢,哑一哑嗓子道:“要不你也来尝尝?”
“太子你是个聪明人,既知端王不可,又怎会忍心将令妹嫁给他?”
季承欢屁股方才坐稳,身一抖,栽倒下去。
瞧着季承欢仓惶失措的模样,褚玉只感觉好笑,掩了脸上笑意,她又逼近他,一把拉住他广大的衣袖,抛了一个媚眼道:“承欢,我的大腿平凡人可坐不得哦……”
褚玉“哟”的一声,指着二人道:“你两个约会呢?”眨一眨眼,又道,“真是同道中人,连约会的地点都和我一样,选的如许清爽浪漫。”
褚玉轻笑一声:“既然落水成心,流水无情,我也不好过分勉强,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筹议。”
“……”
容痕微微诡异道:“国师此话何意?”
褚玉牙咬的咯崩响,脸上作出一副痛苦万分的形状来,思虑纠结很久,猛地一拍大腿道:“也罢,老子不喜好干那等逼迫良家男人的事,承欢你不喜好我就算了,且当我单相思吧!”
“……”季承欢脸上立时绿了。
二人一来二去在旁人眼中倒是*,褚玉正调的努力,黑黢黢的半空中却响起一个凉悠悠的声音:“太上皇好大的兴趣!”
褚玉白了一眼容痕道:“想说我碍眼就直接说,何必装出一副体贴人的模样。”
乌夜深深,宫灯晕出一团昏黄的淡黄光影,光影中,君北衍乌黑的神采如瓦上寒霜,眉眼儿赛比桃花,眸光幽幽,正悄悄的盯着褚玉和季承欢,他身侧立着月白风清,超脱俊朗的容痕。
“……另有甚么事?”季承欢身子一僵,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