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女人打小生在乡间,固然琴棋书画一样不通,但女红好,干活也是一把妙手,还炒得一手好菜,最最关头的那女人模样儿身形儿都不错,还没有世俗女子那样的矫情,若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挑出一个不是之处,那就是阿谁女人脸上微生了几点麻子,实在添了几个麻子也挺……”
“褚爷当真敢接?”麻子女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褚玉,脸上的麻子因为欣喜而雀跃起来,又问道,“难你不怕获咎了天子,丢了性命么?”
黑子君,琉璃不约而同的偷偷拿眼打量着分离工具朱景禛,当事人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另有表情淡定的坐那儿喝茶。
他如何这么不利啊,他好不轻易鼓起勇气冒着被打断腿,切了命根子的风险,一起从京都逃到云都找粉碎王,却撞到了天子。
朱景禛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起来吧!”
他本偶然选秀,渠阳王干脆将计就计弄些丑女完整断了他选秀的动机。
只是获得天下就是做胜利了一桩最大的买卖。
软枕头顿觉难堪,斜睨着朱景禛道:“若非你是我相公媳妇的叔叔,我连手都懒的伸一下。”说完,又感觉此话说的太重了些,他的相公媳妇是太上皇,太上皇的叔叔不是王爷就皇上,可想想皇上日理万机的必定不会跑来,必然是哪位闲的发毛的王爷。
麻子女人悲忿的转头道:“褚爷不必强留,我决然不会嫁给一个断袖。”
“请叫我分离大师。”
想找到宝葬,必须具有两件东西,一把青虹剑,一把玄月刀。
褚玉微咳一声,微带面笑的打断道:“女人,说重点。”
她正筹算把这位女人劝走,这位女人却俄然从袖笼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绢布囊来,拿在手上晃了晃,眼睛盯着摇摆的布囊兀自叹道:“别说我今儿只带了五个金元定,即便我捧了一箱的金元宝又有何用,命比金元宝值钱,没人会找死去。”
“阿……咳……”褚玉八面小巧的又绕到朱景禛身边,嘻嘻一笑道,“这位客长,实在不美意义,容我先接待一下大老爷。”
“我日你……”软枕头不由的愤红了脸。
他感觉有些好笑,她都没有画过他,他却夜夜画她,每画一笔都承载着他对她的思念,她胖胖的形象跃然于纹理纯洁的宣纸之上,仿佛面前看到她淡淡的身影从画纸上飘了出来,他伸手一触,她的身影却消逝了。
“不知女人你想要和谁分离啊?”
从这方面看来,他二人仿佛又是豪杰所见略同。
“这年初真是奇了,你也拿青纱遮面,我也拿青纱遮面,莫非青纱一遮就遮成了个美人了?”软枕头低头抚腮嘀咕两句,从速叮咛伴计们开张迎客。
揉一下,再一下,重新揉。
麻子女人眨眨眼,咬咬唇,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想到当初是她拿话吓他的,她的笑容不免有点僵,问道:“这位客长,你想和谁分离啊?”
“这位客长,你莫不是肾亏了吧,怎的如许弱不由风的?”
麻子女人顿了一顿,褚玉恰好想叫她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却又听麻子女人胸有成竹道:“小女子有个非常好的主张断不会凭白叫褚爷有性命之忧,小女子我……我……”
“胡说话是会死人的!”
苦啊!他真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