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猴老头躬身退走,游龙双腿一夹马腹持续前行。
“我何时欺负过他?”
“小妹果然超脱了么?未见得,她的苦,你一定肯受,也一定受得了。”
“站住!”陆叶怒声断喝,扬手燃起了一张仙符。
游龙赶前两步抱起陆叶,一搭脉搏发觉他并无性命之忧,从怀里取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就往陆叶嘴里塞。
游龙将陆叶背到身后,拾起本身的酒壶道:“老二是谁叫来的?”
话音绕梁,那只纤手已经从虚空里收了归去,当真连面都懒得露。
“多谢二公子!”沈立德如释重负,面露忧色。
不提他如何善后,游龙背着昏倒的陆叶走出醉风楼。醉风楼的老板早守在大门口,哭丧着脸迎上来道:“三少,这、这可如何是好?”
青衣墨客感喟道:“老三,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和老2、老四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么?”
“为何不可?”青衣墨客不觉得然道:“说到底不过是大师各退半步,好处共享罢了。”
“如何能够呢,我们能想到的是,用最低调最和顺的体例措置沈一海的后事。就算胖妞儿不讲事理,我也不想被二哥半夜里一剑削了脑袋。”
胖妞儿策画了会儿,望着沈立德斜拉拉飞出老远的首级,挠挠阿宝脖子下的嫩肉,轻笑道:“沈老二的命算三百枚天君钱,现下换成尸首不过就比活人少口气,打个半数差未几吧,至于缝首级的针线钱……算啦,人死为大。”
龙藏经面寒如霜,身形平空消逝,下一刻便呈现在神斧天涯之旁,抖手掣出一杆雪花龙吟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斧刃。
当然,游龙在宁州府不是没有别的落脚点,但苗人天作为本地地头蛇,不让他在前头顶着,实在太华侈。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何况是三尺之巨。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能不能杀死陆叶,只求能够保住性命。至于陆叶,信赖等沈一海到了宁州府,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