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虎娃却颇觉些不测,以中年人的修为之高,本觉得跟从在他身边的孺子起码也是一名修士,但看候冈的模样明显并不是。候冈将东西放好,又用一个带把的竹提筹办从坛子里打酒,中年人摆手道:“不必你来,东西放下,且退一旁吧。”
更妙的是,喝了酒以后,再吃肉的味道,仿佛也变得更好了!rs
这孺子名叫候冈,应当就是那中年人的侍从,公山虚将军也曾提到过。候冈捧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四个木盒、几把小刀,木盒中盛着盐和三种椒末。
那是挂在腰带上的饰品,以丝绳穿连一串金色的小粒,看上去就像谷穗,但是穗子上的“谷粒”是以黄金制成。公山虚快步跑过来,双手接过金饰道:“够了,这充足了!”
候冈便坐到火堆另一边烤肉,而那坛酒和几个杯子就放在中年人与虎娃之间,中年人却没动。虎娃正在揣摩——本身是不是应抢先给长辈倒上酒?中年人却又朝远方喊道:“宫嫄,你还站着干甚么?快过来给小先生侍酒!”
孺子候冈站在一旁直看着盘瓠吃肉,神情有些目瞪口呆。中年人看来对这烤肉很对劲,又一挥袖道:“如此甘旨,怎能无酒?候冈,你去取酒来,再多拿几个杯子。”
说完他还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因为没找着借口将宫嫄给踹飞了,显得很绝望很遗憾的模样。虎娃也做出一副用心烤肉的模样,没有再说话,却忍不住想笑。
珍奇特兽駮马本就罕见,有修为的駮马更是可贵,就算有人获得也不会杀来吃肉,以是以这中年人的修为之高、身份之尊,也尚是第一次吃到这类甘旨,难怪他要撒上盐和椒好好调制呢。
宫嫄又为中年人斟了一杯酒,双上奉上道:“多谢先生教诲,请您用酒!”
虎娃又吓了一跳,烤駮马肉喝酒本已是不测之事,又怎能让那家的女人来服侍?他从速摆手道:“休得如此,不必了,真不必了!”
中年人举杯与虎娃共饮。虎娃尝了一口,很香很甜,微带清冷的辣意,另有一股描述不出来的气味,仿佛能熏入元神。初尝此物感觉味道有些奇特,但是咂咂嘴细品,越品越感觉非常适口。更可贵它还带着一种“酒气”,入口挥发闻之更香。
不料那中年人又说出了一番令统统人都吃惊的话,只见他伸手拍了拍虎娃的肩膀道:“孩子呀,实在吧,我也早想像你那样一脚将宫嫄给踹飞了,免得她总在我面前碍眼,就是不好脱手啊!她在我面前时一向恭敬有加,从未违逆过我的意义。
至于其效力如何,能够与人的体力或体质有关,传闻喝酒能把人喝醉,大抵就是这个启事吧,至于醉后会有何事,则看大家的心智。以虎娃现在的修为,只要他运转内息神情,应当不会被这类“药”给放倒,而喝下去的感受也确切不错。
公山虚将军领命而去,中年人望着那片被踩踏过的地步叹道:“你的金饰编织成谷穗之形,并以此为美,郊游时却忘其底子,竟放纵车驾踩踏青苗。……幸亏时节还不算太晚,也能来得及补种。假定再过一段时候,村民们就只能看着地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