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部属眼看着就要被他斩杀,荣幸的是他要部属带一句话给您,是以才例外留我一条性命。”
徒地,本来安静的六合莫名刮起凛冽的北风,暴风卤莽地掀起姜尘的衣袍,周身顿如接受数之不尽的铁针刺痛。
“混账...该死...戋戋不入流的渣滓、蝼蚁,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或许是久居上位的强者威压,或许是深不成测的强大力量,让姜尘的心中出现滔天波澜。
此时姜尘唯有赌,以命作为赌注,赌那一线朝气!
柳无生的语气平平平淡,仅是浅显至极的疑问,不过,在面对拷问的姜尘眼里,却充满着浓浓的威压与勒迫,几近让人喘不过气来。
八名凶恶的强盗围着一口大铁锅,热热烈闹地猜拳喝酒,锅里炖着山羊,芳香四溢,腾腾热气仿佛将寒意降落了很多...很多...
柴青咳出一滩黑血,捂着胸口说道:“统领贤明,就是此人,他的武功实在非部属所及!”
“说,是谁杀了他!”
“我不喜好自作聪明的人,你也是个聪明人,信赖会明白我的意义,故此不需求我重申第二遍!”
这是足以毁灭万物朝气的可骇剑意,万物寂灭,枯荣残落,饱含无穷腐朽的灭亡之意!
地上有血,鸡血、羊血另有人血,温热的血水已将雪熔化,鸡羊的内脏、狼藉的毛发落在白雪之上,一片狼籍。
柳无生悄悄放动手里的茶杯,悄悄地打量八角亭外的姜尘。
柳无生的体内储藏着断金碎玉般的可骇剑气,只要他此时胆敢转动半丝半分,定会被剑气洞穿身材,非命当场。
柳无生嘲笑,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且问你,那条鲫鱼究竟如何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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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在火牛镇!”
性如烈火,暴如狂沙,就是描述火沙这一类人。
火沙踩在一人背上,那人的身材已经切近空中,嘴里塞满了酷寒的沃雪。
姜尘手心、双颊,当即排泄精密的盗汗,一种大祸临头、灭亡逼近的感受覆盖着他的身与心。
他的脊背几近被巨力扫断,扯破般的剧痛袭上心头,不由痛苦的嚎叫嗟叹起来。
“嗯――”火沙脸孔扭曲,显出狰狞的凶光。
若非无常会的科罚过分残暴,过分绝情,为世不容,他说甚么也要博上一搏,逃离血腥混乱的无常会。
柳无生的气力如深渊不成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设想范围,达到了莫名的境地。
火沙奇道:“哦,甚么话?”
“他死了,你他娘的如何不去死,还返来干甚么?废料,十足都是废料,该死...该死...”
火沙声如猛虎,仿佛一地白雪也为之颤抖,漫天风雪也为之躁动。
“死了...混账东西!”
“他娘的,老子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真他娘的过瘾!”
火沙大怒之下,大地狠恶一颤,白雪顿时跳动,而他脚下的人已被巨力踏成鲜红的肉酱。
无我、无敌、无死、无生!
不但是姜尘一人,此处凡是存在生命,草木、鱼虫以及柳府的下人,均感到到那咄咄逼人的可骇剑意。
“陈述…统…领,他…已…已经…死…死…死了!”
若他晓得鲫鱼体内孕育星核,且被姜尘所夺,此时的反应毫不会如此。
“说,他现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