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正面刚巧对着一条银练似的瀑布,瀑布自山顶倒挂而下,顺着崖壁急泄至山间一条小溪中,溪水蜿蜒盘曲,在山岭间起伏不定,中转曹家别院的松林中,松林整齐,清阴交被,树影扶疏。长宁见此处空山寂寂,纤尘不到,清绝人间,不由感喟道:“真是可惜了!”如此脱俗的美景,全被脂粉融融的别院给粉碎了。
希音道君给的隐蝉翼服从不凡,不但将长宁身形隐去,连她的气味都一干隐去,她即便踩在草丛都轻若无物,要不是眼下时候不对,长宁非好好揣摩一番不成。她往内院直走,遇人就躲,一起通畅无阻的走到了装潢最精彩堂皇院落。这间院落装潢虽华丽,可院中却无一名下仆服侍。那瘦子曾说过夫人平时不爱丫环近前服侍,这应当就是正院了吧?院落大门紧闭,长宁手悄悄一撑,就翻身落到院中,她向来谨慎,虽用了隐身珍宝,仍然运气于双脚,让双脚微微浮于空中。
贺应麟看了一会道:“这间别院定是道兵用神通神通所建,平凡人半年以内绝对盖不出这么精美的别院。”
屋外响起一声柔滑的声音,“阿姐,这里的花我都看腻了,你让人再换几种嘛。”跟着说话声,两名光艳照人、滴粉搓酥的妙龄女子从屋中走出,两人皆非汉族打扮,周身珠围翠绕,双手双腿裸|露在外,肌肤白的耀目,这两人一名年纪在二十五六岁摆布,神态端庄中隐含媚意,另一名只要十五六岁摆布,满脸娇憨,神态迷恋的望着年长女子。
姐妹两人进入房间后就沉默不语,洗手净面后,跪在蒲团上,口中诵念着未知晦涩的音节,神采凝重,连少女都满脸严厉,这莫非就是她们养蛊的处所?长宁大抵晓得些养蛊的体例,养蛊人在每年端五节阳气最重的时候,取蜈蚣、蛇、蟾蜍等毒物,同放在一个大瓦罐里头,内里放入各种药材,内里贴符咒,任这些毒物在瓦罐中相互吞噬,每日都要对着瓦罐跪诵咒语,直到第二年端五节停止典礼,翻开瓦罐,内里必定只剩一样毒物,留下的毒物就是所谓的蛊。
“傻孩子,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那边用得上每天见面。”长女淡淡一笑说。
“师姐,你说我们甚么时候能把神仙洞府挖通?那些汉人小崽子又笨拙,教了他们也不会,整天只晓得带些不值钱的符器出来,真是该死喂我们蛊虫!”那少女一脸天真的说着血腥的话。
曹家别院甚大,三人商讨后决定分开行事,贺应麟去探密道,长宁探曹家那位后妻夫人的院落,齐曜探曹主薄的院落。据瘦子说曹家从在自家别院挖了一条隧道直通神仙洞府,他们仿佛在找甚么宝贝,那处密道除了少数几人,谁靠近都是死。这处最伤害,由修为最高的贺应麟去。
长宁从瘦子口中已经晓得那些孩子凶多吉少,可再次听到他们的了局,她心中还是一沉,这些人都该死!长宁悄悄让本身沉着下来,现在首要的是先把没死的人救出来,这些人等师门的人来了,一个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