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嘟着小嘴说:“我们这里这么多花,姐姐要看花眼早花了。”
少女嘟哝着将储物袋中的符器、法器全数抖落到那块方寸小幡里,那小幡将这些东西都收拢。长女顺手将小幡搭在腰间,要不是长宁亲目睹了,还真不晓得这块跟绢帕没甚么辨别的小幡竟然是须弥幡,须弥幡不但能够纳物,还能作为传送幡存在,只要策动了这法器,就能把人传送到事前定好的处所。
“姐夫比来到底在忙甚么?”少女拉着姐姐的手臂娇滴滴的问,“之前姐夫每天陪着阿姐,现在阿姐一个月都可贵见姐夫一次。”
“甚么人敢在此猖獗!”少女娇斥一声,身材一跃,人就浮在了半空中,她拔脱手中长剑,挥手砍向那雷云。
齐曜对长宁说:“师妹,你去内院时千万谨慎,有些奇特的器物绝对不能碰。”
别院正面刚巧对着一条银练似的瀑布,瀑布自山顶倒挂而下,顺着崖壁急泄至山间一条小溪中,溪水蜿蜒盘曲,在山岭间起伏不定,中转曹家别院的松林中,松林整齐,清阴交被,树影扶疏。长宁见此处空山寂寂,纤尘不到,清绝人间,不由感喟道:“真是可惜了!”如此脱俗的美景,全被脂粉融融的别院给粉碎了。
希音道君给的隐蝉翼服从不凡,不但将长宁身形隐去,连她的气味都一干隐去,她即便踩在草丛都轻若无物,要不是眼下时候不对,长宁非好好揣摩一番不成。她往内院直走,遇人就躲,一起通畅无阻的走到了装潢最精彩堂皇院落。这间院落装潢虽华丽,可院中却无一名下仆服侍。那瘦子曾说过夫人平时不爱丫环近前服侍,这应当就是正院了吧?院落大门紧闭,长宁手悄悄一撑,就翻身落到院中,她向来谨慎,虽用了隐身珍宝,仍然运气于双脚,让双脚微微浮于空中。
“师姐,你说我们甚么时候能把神仙洞府挖通?那些汉人小崽子又笨拙,教了他们也不会,整天只晓得带些不值钱的符器出来,真是该死喂我们蛊虫!”那少女一脸天真的说着血腥的话。
屋外响起一声柔滑的声音,“阿姐,这里的花我都看腻了,你让人再换几种嘛。”跟着说话声,两名光艳照人、滴粉搓酥的妙龄女子从屋中走出,两人皆非汉族打扮,周身珠围翠绕,双手双腿裸|露在外,肌肤白的耀目,这两人一名年纪在二十五六岁摆布,神态端庄中隐含媚意,另一名只要十五六岁摆布,满脸娇憨,神态迷恋的望着年长女子。
长女轻拍小妹的背柔声哄劝,“这段时候你姊夫忙,等过了这个月,我给你每天换花看如何?”
“应当快了,比来也不晓得如何回事,来洞府的修士越来越多了,要不是我都给那些人放了蛊,我都思疑家里是不是有人泄漏了洞府的事。”长女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