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韩姓修士笑道:“那倒也不消,如许太委曲令妹了,依我看不如让令妹最后选所需之物如何?”
陈真言故意历练她,用心没提示她,等她觉悟过来时已经太晚了,兼她平时的辞吐举止又实在不像无根无凭的散修,她也就干脆不装了,跟她平时冒险历练的火伴都只当她是某个修行世家出来源练的弟子。中洲修行界中门派独大,修行世家只比平常散修好一些。
她话音一落,两人隔着面纱相视而笑,两人艺高人胆小,又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可贵分开长辈的庇护,两人都忍不住想小小的背叛一回。长宁隔着车帘的隙缝看着车外的风景,这一起走来不是高山就是草原,所谓风吹草低见牛羊就是如是。何宛然盘膝坐在一侧,这段路她早看腻了,赶了一天一起的话,她要抓紧时候歇息,长宁看了一会也开端打坐歇息。
“鹤儿,你要不要也炼制一块云水兜?”何宛然对长宁说,“今后出行也便利些。筑基期的散修很少有飞剑,大部分人出行都靠骑马坐车,云水兜都属于少见的。”
“好。”长宁手微抬,一只毛茸茸的小鸟从她袖中钻出,白羽金瞳,鸣声清脆,一出来就冲着长宁啾啾直叫,长宁喂了它一粒鸟食,它仰着肥脖子吞了下去,然后很自发的飞到了前头,帮着两人看方位。在空中飞很轻易走错方位,这方面鸟类有天生的直觉,长宁出门时总会带着蜂鸟。
长宁传音问何宛然:“如何你都跟男修合作?”这不是长宁有男女之分,而是通过这些年跟道童的相处,她发明同性合作比较便利,步队里一旦多了同性就轻易有各种题目。
“这小镇往前百里就是北原——唔,就是化外之地,那边甚么样的人都有,我们行事谨慎些。”何宛然说,她这时也换了装束,同长宁一样也戴上了面纱,领着长宁入小镇,“镇上有车行,我们租车畴昔。这里有专门为修士供应的马车,用傀儡木马拉车,顶多数天时候也能到了。”
两人一面下棋一面闲谈,大部分时候都是何宛然说些她游用时的妙闻,长宁不时问些行走江湖时需求重视的事项,时候过得也快。两人一起没停,轮番节制云水兜,累了就打坐歇息,奔驰了一天一夜,长宁远远的瞧见了一大片山脉时,何宛然节制云水兜降落,落在一个小镇外。
何宛然望向长宁,长宁道:“我没定见。”
“当然,四周那有甚么妖妖怪怪?即便有也轮不到我们脱手。”何宛然理所当然道。
这是最简朴的火球术,但由长宁发挥出来却如行云流水,对灵力节制精准之极,何宛然双目异彩涟涟,她第一次晓得火球术还能这么用,难怪徒弟老说她贪多嚼不烂,让她好好学学长宁,不要老想着学新神通,学十样不如钻精一样。
长宁、何宛然同时松了一口气,这马车很狭小,仅够两人背靠背贴身而坐,这让两人多少都有些不安闲,修士都不大风俗跟人太靠近,何宛然跳了马车,从储物袋中数出二百颗灵珠给车夫,车夫接过灵珠后驾车走了。
“我有一朵白云,到时祭炼下也够用了。”长宁说的是加了云遁符箓的红绫,她也只用过一次,厥后也没好好炼制,速率仍然极慢,但平常云水兜的遁速也不快,何宛然这块纯属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