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长宁所猜的,秦安还真是沈三娘的夫家亲戚,他是沈三娘丈夫最小的叔叔,是秦家老夫人五旬的时生下的季子,当时秦老妇人连曾孙都有了,可谓是暮年得子,不但老夫人爱若珍宝,连雍州王秦多数督都视若令嫒,老伉俪两人将季子捧在手心庇护,养成了秦安天真柔善、不知人间险恶的性子。
何宛然传音给长宁:“鹤儿,这银瑾应当是四周银月妖蛇一族的少主,它本身修为没甚么奇怪的,但它爹是元婴期的大妖修,我们临时对付它几句,免得凭闹变乱。”
“我们总不能在赶路时还给他找食品吧。”长宁说,她会给他那么多食品和水也是怕路上饿坏此人,他一看就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师少爷。
银瑾的父亲是北原诸方妖王中修为最高的几位,在北原是威震一方的巨魁。这位大妖王能修炼到元婴期,自不是痴顽之人,平时同诸方权势皆有交好,从不等闲树敌,属于北原妖王中极难缠的一名。蛇性本淫,这妖王也免不了贪欢好色,但供他淫乐的女子不是各族妖女,就是各派进献而来的鼎炉,他从不自恃神通,从尘寰摄无辜女子取乐,在邪修中也算是一个盗亦有道的人物。
何宛然让金索松动了下,秦安感受手能动了,忙接太长宁递来的果实剥了外皮就往嘴里送,也顾不上用餐礼节,他实在是饿极了。这果实味道近似薯蓣,却比薯蓣更甜美些,满嘴清苦涩美,他吃了大半个,腹中便不觉饥饿了。
秦安痛哭流涕的将本身的悲惨遭受说了一遍,何宛然这一年在北原游历,见惯了出身惨痛之人,秦安这点经历在她看来不值一提,瞧此人精气完足的模样也不像是碰到了妖女。可太上宗有很多弟子都是雍州秦家的族人,要他真是嫡派,还真不好见死不救,“鹤儿,我瞧此人行事鬼祟,说话也不尽详确,会不会是冒充秦家人?”
“秦家是雍州的实际掌权者,此人要真是秦家弟子,为何修为如此寒微?”何宛然心中疑虑仍未消,她手一抬将秦安招了过来,“既然你说那人是妖女,为何她能饶了你?”
长宁见他满脸迷惑,浅笑解释道,“这是灵蓣,吃半个就能两三日不进食,你且收好。”秦安赶紧将剩下的果实支出储物袋中,长宁又递了一只黄皮葫芦给他,“这内里有洁净的泉水,你如果渴了就用这泉水。”
长宁听着那娇呼声如有所思,“那位女人听起来的确不像正道修士。”这声音可不是平常呼喊,那是能够勾动听心魔的声音,幸亏这里人迹罕至,不然浅显人听了这声音连命都能没了。长宁见空中之人如此草菅性命,神采微沉。
两人虽一口否定没见过秦安,但那少女追踪秦安已一个月,这期间被秦安不知逃了多少次,心中的肝火盛极,偏她又爱秦安如狂,舍不得动心上人一指,就拿旁人出气,这段时候很多无辜修士都在她部下重伤惨死。她见长宁二人身姿翩然,想着安郎说不定也是被这类汉家狐媚子勾走,心中戾气一盛,“我看你们两个行迹鬼祟,必定不是甚么好东西!摆布快将她们拿下!”
何宛然收好了秦安,嫌弃的将玉匣丢给长宁,两人简朴的修整后,召出云水兜往四周的城池飞去,尚未飞出几十里远,就远远的听到一声娇喝:“前面人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