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宛然传音给长宁:“鹤儿,这银瑾应当是四周银月妖蛇一族的少主,它本身修为没甚么奇怪的,但它爹是元婴期的大妖修,我们临时对付它几句,免得凭闹变乱。”
银瑾的父亲是北原诸方妖王中修为最高的几位,在北原是威震一方的巨魁。这位大妖王能修炼到元婴期,自不是痴顽之人,平时同诸方权势皆有交好,从不等闲树敌,属于北原妖王中极难缠的一名。蛇性本淫,这妖王也免不了贪欢好色,但供他淫乐的女子不是各族妖女,就是各派进献而来的鼎炉,他从不自恃神通,从尘寰摄无辜女子取乐,在邪修中也算是一个盗亦有道的人物。
他在雍州长大,早就传闻北原奇特的民风情面,一向想去北原历练,只是他父母兄长果断不准,他自发本身修炼多年,进了北原,不说天下无敌,自保也绰绰不足。他瞒着父母亲人、丢开侍卫偷偷遁入了北原。一入北原就碰到了一名天真娇憨、仙颜如花的胡族少女,两人一见钟情,了解一月就海誓山盟,誓死不离。
两人虽一口否定没见过秦安,但那少女追踪秦安已一个月,这期间被秦安不知逃了多少次,心中的肝火盛极,偏她又爱秦安如狂,舍不得动心上人一指,就拿旁人出气,这段时候很多无辜修士都在她部下重伤惨死。她见长宁二人身姿翩然,想着安郎说不定也是被这类汉家狐媚子勾走,心中戾气一盛,“我看你们两个行迹鬼祟,必定不是甚么好东西!摆布快将她们拿下!”
何宛然的话让直中秦放心口,他本来惨白的脸更白了,他从小养尊处优,那里忍得住修行之苦?之前家中客卿跟他打斗都是做戏,他自发得天赋高绝,随便修炼几天就能变成绝顶妙手,比及了北原才晓得本身之前是多么老练。
何宛然那里耐烦听他出身,“你既然是中土人士,为何会来北原?”
“我带你们——”银瑾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人喊道:“就是她!她就是何九!她们跟杨7、韩2、严四都是一伙的!”
银瑾受了其父的影响,也一贯自夸风骚,最爱化成俊美女人勾引仙颜女子,他久经花丛,只消一眼就能看出面前这两位女修是可贵一见的美人,还是希少的炼气士,如何肯等闲罢休?他自大仰仗本身的手腕,过不了几天就能把这两个小女修弄到手。一想到将来一床连三好,他不由心神泛动。
“来北原还能为何?”何宛然幽幽感喟道,“若非家父年前归天,我们姐妹也不会沦落至此。”长宁上前一步,抓住了何宛然的手娇娇的喊了一声,“阿姊——”
正如长宁所猜的,秦安还真是沈三娘的夫家亲戚,他是沈三娘丈夫最小的叔叔,是秦家老夫人五旬的时生下的季子,当时秦老妇人连曾孙都有了,可谓是暮年得子,不但老夫人爱若珍宝,连雍州王秦多数督都视若令嫒,老伉俪两人将季子捧在手心庇护,养成了秦安天真柔善、不知人间险恶的性子。
少女目睹身份透露,秦安惶恐逃离,恶相毕露,对秦安紧追不休。秦安技艺寒微,但身上防身法器实在不弱,几番惊险后就跌入了这个山谷,他先前是用隐身符器躲在地中歇息,厥后听到长宁、何宛然二人的说话声,才复苏过来。他本来觉得是那妖女追来了,惶恐欲死,才不慎泄漏了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