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宫在武陵郡城外二十里的青羊山,这间道宫是太上宗在雍州的总观,雍州权贵没有不晓得这道观,但这间道观不接管四方香火,是以很少有人能入青羊宫,传闻道观中另有金丹修士驻守,对平常百姓来讲,金丹修士是神仙般的存在。就是现在秦家的家主武陵侯也只被他们召见过一次。
世子夫人赶紧道:“就是三娘的堂妹。”
世子夫人面上虽带着淡淡笑意,但眼底却有隐忧,等世人哄好武陵侯夫人退下,世子夫人召来亲信仆妇叮咛道:“你派人去青羊宫候着,万一有甚么不对劲,就立即来回报。”
世子夫人想想也是,那位是三娘同意今后才进门的,就算沈家想挑刺也挑不出甚么,“你还是派个马车畴昔策应三娘。”这也表示他们对三娘的正视,世子夫人至心感觉本身这儿媳妇娶得憋屈。
世子夫人略显为莫非:“阿娘,沈家五娘子没来我们家,她是太上宗弟子,被青羊宫的人接走了,他们把三娘也接走了。”
雍州首郡武陵郡城西卧牛、腾蛟两条大街上,武陵侯府秦家就坐落于此,正门处朱门紧阖,侍卫林立,铜环沉寂无声,自从武陵侯季子秦安失落后,武陵侯府上就一向保持着这类寂静哀伤的氛围,而武林侯夫人也因忧心过分而病倒了,这段时候秦家上至武林侯世子夫人、下至刚会站稳的曾孙辈都站在侯夫人榻前侍疾。
傅姆起家走到外间才低声问:“产生甚么事了?”
沈三娘本来就半梦半醒,听到五娘两个字,打了一个激灵,复苏了过来,“”阿姆——
“三娘子,五娘来武陵郡了,她还救了安郎君!”傅姆听到三娘的呼喊,欣欣的掀帘出去,“她还派了人来接你。”
“是。”仆妇应道。
她傅姆心疼的上前给她卸妆换衣,“三娘子,明日你就别去了,你现在的身材可受不住折腾。”
“对。”何宛然叹了一口气,“师兄说都城里空出了一个仙官,让我临时去代替一段时候。”所谓仙官就是朝廷对宗门修士的册封,仙官品阶高,俸禄丰富,但没实权也不自在,只能在钦天监中寸步不离,这对大部分修士来讲是个苦差。
别人家儿媳妇入门都是谨慎翼翼的服侍婆婆,等本身熬成了婆婆才有能够领受家中事件,唯独她这儿媳妇,入门就被家里供了起来,连管家大权都让给她了。丈夫想纳个妾,还要谨慎哄劝,免得她不高兴。本身当年入门时世子的庶后代都十来个了,如何没人问过她是不是委曲?
“娘子,你先歇息一会。”傅姆见自家娘子累得眼睛都合不拢了,也不再说话了,谨慎的给她褪下了金饰,正想退下,却见一名侍女仓促的从屋外出去,对着傅姆无声的使着眼色。
青羊宫?不止傅姆,连沈三娘都直起了身材,不成置信的望着侍女,“你说五娘子接我去青羊宫?”
沈三娘闭目歇息了一会,从妆匣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暗香扑鼻的药丸服下,那药丸入口即化成一团甜水,暖意从舌尖散至四肢,她舒畅的舒了一口气,“幸亏有鹤儿送我的药丸,不然还真支撑不下求。”
长宁本来想随秦安一起去秦家见三娘,但厥后一想秦家那么多姐姐mm,她真去了秦家,也不晓得要见多少人,她实在不耐烦。且长宁传闻秦二有那么多庶后代后,对秦家的印象不是很好,与其在秦家跟三娘话旧,还不如来青羊宫,三娘也不消怕隔墙有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