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她年纪最小的弟弟送终。”何宛然说。
“阿素你真好！”那洞真派修士搂着云纨素就胡乱亲了起来，嘴里言语也更加下贱，一场活春宫即将上演，长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两人也太无耻了，大半夜的竟然来这里打野战！她踌躇了一会，潜入了地底不看这恶心的一幕，她不敢用神识，只能竖起耳朵专注听着地上的动静。
“不是，是别人送我的。”何宛然懒懒道，“提及这个，鹤儿你给雍州发封信，让他们放小我行吗？”
“他不是被关起来了？”何宛然惊奇问：“我如何传闻他是去青羊宫劫狱被人抓了，现在关在地牢里？”
“阿素――”男修双瞳已从褐色转为一片乌黑，神采木然的望着云纨素。
“对！我都探听过了，凡是吃过这秘药的人家，都怀上孩子了，另有很多生双胎、三胎的。”仆妇说道。
“你如果不忍心，到时出世布施便是，记得切莫插手皇朝更替。”何宛然警告她，修士最怕因果沾身，更别说是皇朝更替这类因果了。
“凡人中除了天子，谁能有龙凤命格？皇后最多就是鸾鸟。”何宛然说，龙凤乃天下至尊，独一无二的存在，如何能够并立？“不过气运一事也说不透，郑皇后未嫁时气运也浅显，厥后当了皇后才窜改的。”
“我三师姐说盖家气运颇好，有黑蛟腾飞之相，如有机遇一定不能化蛟为龙，盖天宝为盖嘉运独子，想来也不会差，比秦家好多了。”何宛然说。
“你仿佛对她特别感兴趣？”何宛然问。
“这些让三娘本身做主吧。”长宁说，她不会随便干与别人运气，再说她们已是方外之人，中土皇朝更替跟她们无关，只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长宁长叹一声，一将功成万骨枯，皇朝更替最苦的还是浅显百姓。
“谁？”
“皇后不是凤命吗？”长宁错愕的问，她能瞥见人气运，但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对气运的体味远不及那些专门推算气运的修士。她始终以为运气是最难揣摩的，一念之差就能导致天差地别的结果，对师门长辈的推算也是将信将疑，古今不晓得有多少悲剧都是毁在自发得是上，所谓看相、推算只能当帮助，真正的运气是把握在本技艺上的。不然何来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的说法。
何宛然晃了晃手中的葫芦说，“盖家说他被关起来了，还送我的灵酒，想让我把她放出来。”盖天宝对沈三娘非常痴情，传闻秦家毁灭，还扳连了沈三娘，就带着一群侍卫偷偷跑去了雍州，先以盖家郎君的身份登门拜访青羊宫，还说沈家已经让三娘跟秦二仳离，把沈三娘许给了他，说两人要结阴亲。青羊宫主持当然不信他一派胡言，可又吃不透他来源，只能让他先住下，成果他半夜闯地宫，还没靠近门口就被抓了还拿出灵石要贿赂。
女修嫣然一笑，“我如何会怪你。”那女修一身素衣，音声清柔，容华绝代，鲜明是已经离京的云纨素！
完美无瑕。长宁看着云纨素的经历，心头只浮起这四个字。
“国势最揣摩不透，常常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现在皇活力运的确在渐渐衰弱，但自古化蛟成龙的到底是少数。”何宛然说。
何宛然来去沈家的事，都是隐身而来，只要她跟长宁两人晓得，在沈家世人眼中，长宁就没出过别院大门，性子古怪的不能再古怪了。裴氏对长宁是很有定见的，恨不得长宁立即滚出沈家，可见长宁视世人若无物，深居简出的模样，内心又说不出滋味，这小丧门星比她亲娘还孤介，真是活该当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