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冯兄说,你家曾遭一桩祸事,怕是与此有关。”庄冥淡然说道:“能够与我详说么?”
“那边向来有些偏僻,你去那儿何为么?”中年人问道。
“安适域。”
这蛊毒的品阶不算低,连蛟龙都模糊有吞噬下去的设法,足见灵气很多。
“这倒还好。”中年人点点头,又道:“你是要去哪儿?”
“毒能够解,只是来龙去脉,也算首要。”
自从蛟龙炼成以后,他便有了很多底气,面对平常武者,也无过量顾忌,因此言行举止,倒没有以往那种过量谨慎的考虑了,真要说来,这个风俗,还真不算好。
“这……”冯正静了一下,旋即承诺下来。
这男人不是修行人,是习武中人,武道成就也是极高。
“怪不得你。”冯正叹了声,道:“只怪我们家运道不好,就先看看这庄冥的医术罢,他能一样看出你娘气色不对,病入膏肓,起码还是不差的。”
“好歹也要带几个保护啊。”
前面的马车,跟了上来。
“多谢指导,我转头便清算一番。”庄冥应道。
说完以后,庄冥抛了抛匕首,神采如常,心道:“清楚一家都是凡夫俗子,如何中了蛊毒?并且,胶葛至今,竟然还能活着?”
毕竟大楚境内,地大物博,机遇更多,且修行人辈出,不乏丹药之物,传播人间,培养武道三重的人物。
“你若只是被洗劫一空,能留得性命,徒步回家,还算好的,就怕他们心狠手辣,怕你报官,顺手杀了,埋在山林里,便也是无头公案。”
“冯夫人,冯蜜斯,鄙人庄冥,见礼了。”
“本来如此。”冯正这般说着,心中犹是谨慎,又细心朝着庄冥看了看,确认此人并无练武陈迹,才松开了刀柄,神采有些非常,饱含深意隧道:“庄冥兄弟,行走在外,言语说话,还须重视,免得引发曲解。”
“那就尝尝罢,病情本已无药可救,治不了也没有甚么侵害。”冯夫人这般说来。
此时现在,在身后约莫半里地,也另有一行人,约十余人,共三辆马车,六匹骏马。
“这是一种活着的毒。”庄冥安静道:“能够汲取人血来生长,埋没体内,而那些大夫探查时,它只须冬眠,便全无声气,是以大夫们,都以为是病。”
庄冥只当未有发觉,伸手出去,搭在冯夫人的脉搏上。
“此事……”冯正明显有些犹疑。
“病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遍寻名医,没法医治,这年青人既然主动开口,我们碰碰运气罢,或许老天开眼呢?”冯正说道。
“你……”冯正面色骤变,手不由按在了刀柄上。
对于冯家人的话,庄冥倒是凭蛟龙的耳,尽数听得,但他也未有愤怒,只是笑了声。
“这……”
冯夫人细心打量了眼,见这年青人边幅清俊,穿着不俗,气度亦是不凡,很有几分清雅出尘之意,心中不由赞了声,顿时起了个动机,偏头看向女儿,又见女儿在对方面前,略显羞怯,内心欢畅了三分,不知怎地,对这年青人的医术,仿佛也信了三分。
冯正明显也是不抱太大但愿,但心中还是想要抓住极其迷茫的一点儿念想。
“话说返来,你这年青人,如何单独一人在外?看你也不像习武的模样,凡事谨慎一些为好,既然没有保护在旁,就换一身衣衫,莫要过于光鲜,再把马车洒些灰尘弄旧一些,莫要惹得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