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一拱,叠于胸前,深深往前,垂首见礼,歉然道:“庄冥惹来祸事,又轻了诸位弟兄忠义之心,实属罪恶,在此,告罪。”
轻风吹拂,萧索寂聊。
停顿了一下,庄冥却又叹了声,道:“不过,此事十死无生,我不强求。于存亡之间,不管是何行动,皆为人之常情,谁若要走,我不禁止。”
白庆心中暗道:“恐怕其别人,怕是扭捏不定,有崩溃之势了,但是公子至今未出,他未有发话,我也不能超越,而出面执掌大局。”
“公子无罪,我等无悔,纵死不退!”
正这般想着,却俄然听得一声轻响。
白庆面色骤变,失声道:“公子……”
却觉脑筋昏沉,几乎一头往前栽倒。
庄冥说道:“最迟一个时候,我必会出来处理统统事情。”
白庆停顿了下,道:“公子……”
庄冥神采仍然惨白,低声道:“料想当中,目前陈王还不知我回到了中望山,他将我的统统财产,视作他的囊中之物,想必不会急着脱手,破坏属于他的山庄。不过,等陈王查到我已返来的切当线索,确认了我现在身在山庄以内,想必他会亲身来此。”
“这是喘气之机,但时候不会太长。”
“雄师迟早要攻山,你务需求守住这里。”
木椅的轮子,压过较低的门槛,悄悄颤抖了下。
“若我杀陈王,现在雄师为陈王报仇,早已踏平潜龙山庄。”
“公子……”
但是本日,他们在镇南军围杀之下,也不免身殒么?
顿了一下,庄冥说道:“待得陈王到来,镇南军受他命令,约莫便是攻山之时。”
白庆为首,单膝跪地,手握刀柄。
白庆闻言,面色寂然,道:“连陈王的头颅,白庆都想去砍下他,有何不敢?不但是我白庆,就算是外边那些兄弟,前次行事,本就抱着必死之心而去,今次不过直面存亡罢了,如何不敢?”
如此狼狈,而未见乾阳及殷明两大宗师,莫非公子在半途,便已遇袭,已受暗伤?
而在院外,诸位兄弟,均连续到来。
说到这里,白庆正色说道:“如有乾阳和殷明两位大人,两大宗师压阵,我等或答应以仰仗山庄阵势,周旋些时候,但怕也难以支撑一个时候……”
虽说阵势之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公子放心,我等自知极刑,必死战不退!”
他身子微摇,竟是有些不稳,喘气不定,昂首看着火线。
白庆游移道:“若镇南军开端攻打?”
面无赤色,惨白而泛青。
白庆顿了下,方是问道:“公子,这究竟是如何回事?莫非是前次之事,还是留下了罪证?”
“我从中定府杀出,本也有机遇在千军当中,让殷明尝试去擒陈王,但千军万马,危局太过,我本身安危难保,又怕过后堕入重围,难以脱逃,故而未有当场与陈王冒死。”
庄冥沉声道:“我说过了,我不出来,不得扰我,哪怕镇南军真的攻破山庄,一起杀了出去,我也要你护住这片院子,不能让他们踏足院内半步!”
白庆尚在震骇当中,现在闻言,却又稍作游移,他不知事情生长到了这个境地,公子还能有甚么手腕窜改乾坤,但公子夙来妙算,他倒也没有太多质疑。
但是乾阳与殷明,皆已是武道宗师,至高无上的武者,在武林中被视如神灵般的无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