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种,总之……这位十三先生,怕是翻不了身。”说话此人,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道:“庄氏商行再是庞大,可戋戋商贾,又怎能敌得官家之势?”
论起感到,幼龙比之于东胜王朝的武道宗师,更加灵敏。
中间有人应道:“王爷在隔壁那艘楼船,与本地那几位大儒,以及那些位有功名的才子们,在议论新词诗作。”
刚才那老者抚须问道:“王爷既然有事,便先去办,我等无妨。”
本日官府查封庄氏商行的动静,可实在不小。
时已入夜。
“要么庄氏商行有犯禁之物,有逃税之事,证据确实,此次便要栽了。要么,庄氏商行的这位十三先生,是获咎了新上任的那位王爷,现在新官上任三把火,王爷要整垮他。”
而湖中更有三艘楼船,并行而动。
“公子,这里。”
如许一笔钱,足能换上好些个丫环,足能撑得起他们这些贫困墨客,很长一段光阴的吃喝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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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都是文人墨客,言语用词,语气凹凸,尽都显得暖和。
陈王爷抬开端来,暴露歉然神采,又收敛了去,笑道:“本王这首诗,便等返来再作,诸位万勿失了兴趣,待会儿返来,本王可要一一观赏诗作的。”
“李兄晓得,是甚么事情?”
“东胜王朝境内,读书人职位甚高,笔锋如刀,如如果以心生讨厌,更有甚者,以笔墨争光,诬捏事迹,泼上脏水,那今后今后,庄氏商行必将名声一落千丈,臭名远扬至淮安以外,遍及东胜王朝,倒也真是难以将臭名洗洁净了。”
楼船上的人,传出欢声谈笑,觥筹交叉。
白灵湖上。
先前他们都对阿谁突破了此处吟诗作赋之氛围的那“十三先生”,也生出了不满之心。
本日以后,本来与庄氏商行合作的商家,一定会再合作。
“情面冷暖,这才第一日呢。”
只是碍于王爷在此,碍于礼数使然,不敢妄自开口,生恐言多必失,惹王爷不快。
此时现在,本地大儒,对那十三先生,尚且有了如此不满,正合世人情意。
有人略微点头表示。
庄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略带讽刺之色。
传闻那庄冥极尽豪侈,单是每日沐浴,就要以药浴洗身,破钞百两之巨。
“东胜王朝,近些年来,对这些一心逐利的贩子,未免太宽大了。”
有人却暴露讽刺的笑容。
“这个我倒有所耳闻。”
庄冥端坐在位,神采如常,心中则动机闪过:“单是在这几位大儒,在丰城当中,便具有极高的职位、名声、人脉……这位异姓王,寥寥几句话就陷我至此,由此看来,他能够坐到这个高位,即使不如宋天元那般精于算计,却也不是平常之辈。”
而坐席靠前的,也多是考取了功名的才子。
庄冥来得稍晚,没有在岸边登船,是以须得经太划子接引,才登上楼船。
“说到这个,之前王爷来到丰城,当夜可没有设席接待,如此看来,彻夜的楼船夜宴,倒像是赵大人补上了?”
“但淮安十六府内,目前只要一个庄氏商行被查了。”
庄冥坐在轮椅上,目光扫过。
至于火线,则是一些平常墨客,虽无功名在身,但多数有些著作名声,故而遭到聘请,此中不乏豪门出身,便也更彰显了王爷宴客,“不问出身,只问才学”的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