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好些光阴不见,庄某甚是驰念。”
“赵大人毕竟才是这里多年的父母官,很多事情,庄某还须仰仗您老的。”庄冥轻声道:“就在当前,就须得有一事,请您老照实相告……”
庄冥笑了声,说道:“岳廷资质聪慧,到了外洋以后,武道也进益不小,这是他给你的指导。”
岳爷便是岳阳,庄冥部下少有的妙手之一。
“庄某也明白,他权势滔天,得天子信赖,在淮安十六府,更没有哪个官员能加以制衡,只消得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让我的各家商店好些天都开不了门,久而久之,关门大吉。”
当年岳廷受得庄冥指派,率二十余人,庇护福老,赴外洋去开辟商路。
“是,公子。”
“宋天元借助官府的权势,试图打压我等,除此以外,他捏造了很多罪证。”岳阳说道:“陆合与我,本来收了尾,借着我们与官府的干系,足以压下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又来了这位陈王爷,他权势滔天,比宋天元更具威胁,如果获得这些伪证,足以将我等置于死地。”
而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则是很多纸张,写满了字。
“我等一介武夫,空有蛮力,此次受命行事,能得美满,全凭公子料事如神。”岳阳神采寂然,正色说道。
“您曾说过,东胜王朝以内,法制健全,不到需求之时,尽量不闹出性命。”岳阳说道:“他们这些投了宋天元的管事,普通来讲,庄氏商行也只能汇集证据,送到官府去,再去科罪,而不能动私刑,不能草菅性命。本来淮安十六府的这些位大人,都受了我们庄氏商行的好处,天然会替我们措置得干清干净,但现在局势骤变,官府的权势,已把握在这位与我们反目标陈王爷手中,便相称于将我们的把柄,送到了他的手上。”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岳阳低声道:“就怕我们这边自查,而这陈王爷,能够假造伪证。”
积储越久,秘闻越沉,今后一经发挥,能力便越是强大。
庄冥放下了笔,道:“让他出去。”
“这倒真是庄某的错了。”庄冥轻笑了声,说道:“上回那颗明珠,您老可还对劲否?我这里又新得了一颗,能凑一对,有安神埋头之效,恰好治这头疼的病。”
庄冥又抬了抬手,取过一张纸,在桌上推了畴昔,道:“岳廷请福老誊写,系在白鹰脚上,超越大海寄过来的。”
合法庄冥修行完功之际,便感到到了外界的动静。
“公子……”
“一言难尽。”庄冥拍了拍衣摆,也颇无法。
而他本身,也在呼吸吐纳,剥削真气,又以真气鞭策气血,舒经活络,增益朝气。
庄冥坐正了身子,看向院门地点。
岳阳躬身一礼,方是退了下去。
“庄某固然一贯自视甚高,从未看低本身,但在东胜王朝以内,我只是商贾之流,职位确切谈不上高,分量也谈不上重。”
“无妨事,即便有尾巴,庄某的人,也会替您老措置洁净的。”庄冥笑着说道:“这两日来,传闻您老为了陈王爷的事,闹得寝食难安。”
凌晨。
“你晓得就好。”赵大人叹了声,说道:“当然,按事理说,这位异姓王行事,也不能肆意踩踏东胜王朝的律法。但是毕竟他权势极高,归正,你好自为之,老夫怕是帮不了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