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冥兄弟,一起好走。”
“赵大人放心,我既然敢如此行事,便有实足掌控。”
“如何回事?”
赵大人苦笑了声,微微点头,心道:“庄冥,老夫该说的也说过了,能做的也做了,余下之事,无能为力……吃了你这么多银两,也算仁至义尽,既然你决计面见陈王,便自求多福罢。”
“罢了,但愿如你所愿。”赵大人终是感喟了声。
“本王现在有五万镇南军,看他有甚么资格,来搅乱本王的安插?”
“你如何做到的?”赵大人眉头紧皱。
身后呈现一人,玄色长衫,鲜明是替陈王办事的那名亲信。
陈王热切隧道:“本日本就是设席,何不留下小酌一杯?”
为何两个结了这般仇怨,近乎不死不休的人,转眼之间,却又引为知己,谈笑风生?
陈王本日的杀机,已毫不粉饰,刚才调派镇南军的精锐,安排在府上,对庄冥明显有伏杀之意。
“庄冥兄弟,何必走得如此孔殷?”
赵大人面上露犯错愕之色,缓缓转头。
“唉……”
庄冥微微点头,说道:“不了,迩来事多,商行名下数百堆栈与店铺,解封以后,另有很多事情,还是我要亲身措置。”
“那你……”
陈王背负双手,一一叮咛,停顿了下,又道:“你从都城调人,周到监察淮安十六府的统统官员,别的……当年西北之事,为本王得来无数军功,以及朝堂发放的饷银,厥后得以封王,本觉得清算了统统尾巴。”
至于陈王中间,则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年青人,身后有人鞭策着轮椅,让他和陈王并肩前行。
赵大人仍然面露惊诧之色,心中不管如何想,都难以设想。
庄冥说道:“此次实在繁忙,不能留下陪王爷和您白叟家小酌一杯,只待他日余暇之时,再来赔罪了。”
乾阳及殷明,推着庄冥拜别。
赵大人的神采,突然凝重了下来。
庄冥悄悄摆手,道:“无妨事,无妨事。”
“你可晓得,现在本王心中,还真有几分暗沟里翻船的味道。”
“执我兵符,传令下去,镇南军尽数变更。”
那黑衫男人正色道:“部属明白,定然极力去查。”
说到这里,陈王的脸上,闪现出自嘲的色采。
府内。
他本觉得,本日庄冥凶多吉少。
走廊上。
“我天然明白。”庄冥平平道:“只是,他让我不得安生,我便也让他不得安生,现在他有所顾忌,便先与我安稳相处几日,待转头过来,便是他再度发难之时,关于这些……我早有所料。”
分开府外。
就算陈王当场杀了庄冥,他都不会心外。
陈王微微闭目,深吸口气,静神半晌,心中思路浮动。
庄冥笑道:“多谢大人谅解,还恕庄某腿脚不便,不能起家施礼。”
“让都城那边,尽快调来水工及匠人,重新勘察水路,命二千镇南军,随身作为保护。”
正在这般想着,身后却传来了欢声笑语。
“自有庄某的体例。”庄冥笑道。
他看向了黑衫男人,冷声道:“你再一次彻查内部,既然庄冥能查到,并能详细列出,足见我等之间,定然另有清算不洁净的处所!”
“庄某让王爷瞥见了诚意,王爷天然就网开一面了。”庄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