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步走近,他见到了船夫所说曾悬尸各种妙手的村口老柳。
中午,骄阳暴晒着水田里的稚嫩稻秧,稀稀拉拉的荒废农田,若非另有几片水田中插着新的秧苗,徐长庚和徐长辉怕是都要觉得这破庄已经荒了。
船夫老何张了张嘴还想说些甚么,可韩信已走远,他说的话对方决计是再听不见了……
清爽的夏夜冷风当即变得阴沉酷寒,无孔不入的可骇如同恶梦中死灵惨白的手掌,缓缓顺着韩信的脊背沟壑拂过,令得他整颗心顷刻塌缩,在狭小的胸膛内,团成了一小团。
“便是净水庄?”韩信再问。
高大的老柳树,纤长的绿枝被晚风吹荡得来回摆动,这让韩信想到了大学时图书馆里,本身一向很喜好的钟摆,一左一右,时候便畴昔了。
传闻,笠尖的脚下最多曾有过九个庄子,厥后出了水祸,便一一都搬离了,仅剩下净水这个地处高谷,不受水祸毒害的庄子。说来也是希奇,高谷中起码能包容下五个庄子,并且谷本地盘肥饶、环境恼人,但那些庄子却舍近求远,宁肯去六十里外的硬地里扎根,也不肯爬上一里地远的高谷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