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海手迫不及待地奔腾而起,净水庄已破,他等不及想要回家了。老婆、女儿,五年不见,思念让他的心垂垂暖和。
胜利杀死了虺妖。也就意味着净水庄的秘境被完整攻略了。
“你们还年青,你们的江湖路还冗长的很。渐渐走吧!”
哼着百年前母亲的床头小调,晃着白首,这只是个农家老翁。
这是他的江湖道义,就和信诺必受是一样的。共磨难,必共纳福。
“是啊!回家。”擒海手眼底为之一震,真的能够回家了。
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埋没本名,也是为了安然起见。
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兄弟内心还是是在防备他。
韩信接过,他看了看少女和十年九剑莙,稍稍沉默,去水上摘来一片荷叶,将妖胆放在上头打了碎,然后用荷叶包了四份。
十年九剑莙将大铁剑背回背上,而后拔了金锏鞭还给百岁龙鱼。
百岁龙鱼路过庄口,如同平常老翁回家路上碰上老友似的,对站在庄口的几人笑道:“还不回家呢?挺晚了,我就先回了。”
“长辈韩信,前辈客气了。我们也被困净水庄,再者而言,龙鱼前辈才是主力呢!”
现在的龙鱼,面带笑容,提着荷叶,就像是平常垂暮的老者,夜里时分去街上打了壶酒回家睡觉似的。
二人默契的在韩信、十年九剑莙和少女面前停下。对着韩信行了一礼,道:“多谢恩公挽救之恩。”
十年九剑莙转头,伸手在虺妖身下摸出了李流湘心心念念的妖胆,而后对韩信道:“这是你的,可别落下了。虽说虺妖浑身是宝,但这妖胆最为贵重,也最为简便。”
刀斧手也是心中一阵暖和,行走江湖十多年,他有很多号称兄弟的人,但没有一个情愿采取他熟谙本身家人的。
少女和十年九剑莙亦是抬头饮起苦汁,荷叶上青玄色的液体缓缓被饮尽。或是被苦涩而至的难受,亦或是获得如许的宝贝而高兴。
韩信也看向了百岁龙鱼。
“鄙人十年九剑。”
他别离递给少女和十年九剑莙一份,又追上去塞给百岁龙鱼一份。
“虺妖是我们共同所杀,岂有吃独食的事理?”韩信大笑一声,而后将那苦涩非常的胆汁一饮而尽。
这是一种信赖,更是一种依靠。
百岁龙鱼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肩头,而后笑道:“老夫的江湖路,算是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