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任苏抬手禁止了护院队长的行动,眼中闪过一丝滑头,他一脸正色:“陈叔,既然你不信我的话,那我们打一场吧!若我输了,我老诚恳实跟你归去;反之,便请你一人回曲山向我爹娘报安然,如何?”
任苏昂首看向护院队长,神采微动,接着大变,灰青的手掌如同鬼爪般突然抬到任苏胸前,而后穿花胡蝶般的交叠臂影中,数声震鸣,灰爪游蛇般矫捷地沿任苏才弹离的臂膀缠了上去,看景象,竟也是擒特长腕。
以他的意志,虽说足以勘破那些虚幻的影象及感情,但毕竟是顶着吴晟这副皮郛,行事少不得顾忌很多。
下认识地,护院队长松了口气,可随后又有一道轻飘飘的目光落在其身上,似有千钧重,压得他身形一僵,但展眼看去,视野绝顶虽是张似笑非笑的脸,却带着几分暖和,因而,点点头,勉强暴露一丝木然笑意。
护院队长狠狠瞪了小书童一眼,小书童仓猝开口,接着,这男人冷哼一声,回身向着内里走去。
“卸骨!”
任苏就像个在长辈面前夸耀的孩子一样挺挺胸膛,亮出一口白牙,“嘿嘿,不一样,我现在可短长了。”
“这么说,少爷你是执意不肯归去了?”护院队长不为所动,吴晟那些许粗浅的拳脚工夫便是他耐不住其整天恳求偷偷教的,天然晓得自家这半个徒儿天赋到底如何,见此,小书童忍不住了:“陈护院,少……”
“不要急,好好说话。”任苏见此,只好先淡笑着安慰,小书童点点头,稍顷,长吸口气:“陈大护……”
护院队长有些恍忽,很久,蓦地手一抖,手中麻绳呼呼缠上一旁树干,他面皮微颤,硬邦邦道:“好!”
“这是后天境搬运气血的才气。”当任苏手掌毫无抵挡余地地被弹开后,护院队长的声音安静地响起。
“少爷,你没有机遇……”护院队长扯住任苏臂膀狠狠往下摔去,淡淡的话语好似审判般落下,任苏目中却闪过一丝精芒,只见其一个诡异的上拧姿式,护院队长爪下俄然爆出一股蛮狠扭力,继而那张生硬的脸庞微微一变,手掌吃紧抬起,哪知这时重重法度怼地,一道身影冲到身前,一爪快速超出其援护的手掌横在喉前。
苗条手掌划过护院队长微微动容的脸庞,如暗藏已久的猎豹,不动则已,一旦亮出獠牙,必然一击必杀。
白老干大兄这间院落布局团体与普通农家院落相差无几,厅堂、柴房等一样不缺,院中也有树,只是这树靠近院门左边,还是五颗枣树,每颗看去都有四五年树龄,平常任苏练拳练累了,或歇息闲谈,或练剑调剂,而这剑直接吊挂在此中一颗枣树上,是以,如果任苏要用剑的话,非常便利,可现在他仿佛筹办赤手对敌。
主仆两面面相觑,没一会,护院队长手上拿着根拇指粗的长麻绳再次走了出去,当即任苏额头盗汗直下。
“慌甚么慌!莫非我会对少爷倒霉不成?”几近在小书童开口的同时,一声轻斥带着明显的不悦近在耳旁似地霸道打断了小书童,小书童蓦地向后一瞥,忙惶恐地让到一侧,倒是一道枯瘦身影不声不响来到了厥后。
砰!
任苏没有表示出任何顺从,反而一脸喜不自禁,话里话外都透着极其熟稔的亲热,还完整不把他当外人似地企图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