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为白衣剑客再度斟满酒水,他高高举杯,道:“来!祝我等技艺精进,俱能得尝心中所愿。”
秦昭落下脚步,一眼便看到府前的狼籍气象,摇点头,负手踏过门槛,更不由得哑然发笑,这陈师弟……
黑暗中,一抹白衣翩然远去,两人悄悄望着,直到完整不见,秦昭方笑道:“当日师门大难,师长们遣散我等十几个精英弟子,一方往北,直去云州蛮境;一方往南,便在邑州之地躲藏。我探得小安下落,退去后,便发信找陈师弟帮手,只是说过了启事,师弟又不肯脱手了,说想磨练与你,回苍峰上倒是一向跟从着你。”
秦昭一句话堵住了任苏,话落下,小书童撇撇嘴,“秦先生,你明显晓得我离不开我家少爷的。”
秦昭回道,竟带些感慨,继而看向还是端坐的白衣剑客,笑道:“你和陈师弟应当都熟谙过了吧。”
两人如此一来二去,饮完了这一壶酒,秦昭手一压,禁止了任苏唤来老仆添酒的设法,带着淡淡的怅惘,他开口说道,“我这一去,你我兄弟也不知何时能有再见之日,是以,这里有三件事得先与你交代清楚。”
“好!我先为你们两个小子测测灵根。”
秦昭摆摆手,一声轻喝已然传出,“我情愿!”洪久斗一昂首,脸上只留果断,似是下定了某种决计。
“你这家伙……”秦昭顺手赏了小书童一个弹指,这倒把几人间离别的感慨冲淡了些许,他顺势问向一旁的洪斗九,“那么,小兄弟,你呢?是否愿随我等前去中洲?如果不肯,只要发誓不泄漏我等行迹便可。”
叮!
此时,石桌上放了一烛台,白纱罩住,烛光充斥,三人落座,见桌上有四碟小菜,别离是花生米、炒豆芽、干牛肉、松花蛋,老仆为三人添上酒后,道:“小老儿在院外等待,如果酒菜不敷,可随时呼喊。”
内心想着,他倒是起家,趋步来到秦昭身前,问道:“秦大哥,那翁成宫如何了?”
本来他早筹办好了一件短长秘宝,不过,前阵子他修为有了冲破,故而先与翁成宫对攻了数百上千回合,见拿不下,方才利用秘宝决出胜负,再加上他又在此老洞府网罗这一会,现在,任苏几人已是等了好一阵子。
赶蝉步法急催,秦昭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只见一缕清风穿林攀峰,未多时,肖家宅院已近在面前。
“人到老来,真是世情练达,聪明通透,可惜,吾辈习武,更求长生,倒是身不由己。”
“本来如此。”任苏想起了那句“你很不错”,不由自我调笑道,“看来我是过关了。”
“看来你家少爷已经将事情跟你说过了吧。”秦昭收回乱炎掌,讽刺道。小书童咧咧嘴,一副乐开了花的模样,任苏瞥了瞥他,有些无语,刚说完五行大丹那会还一脸煞白呢,这小子绝对天生缺心眼,记好不记坏。
秦昭语气微松:“天气已晚,还望三位帮我们备好房间,嗯……”顿了顿,他昂首扫向厅堂,向着正看过来的任苏、小书童点点头,“五间便可。再帮手筹办几样小菜,温好酒,挑个好点的院落摆好。费事了。”
小书童自言自语,秦昭也不去理他,在任苏中间坐下,两人扳谈不久,那老仆过来,道酒菜已经备好,因而,三个年青人便在老仆的指导下,来到了一间偏院,至于小书童二人,被带到了客房,由得他们去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