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任苏瞧了眼赵胜,此子面上也有三分惨白,又有眸光轻颤,显出心中惊惧。毕竟只是井底之蛙,任苏冷酷至极地将半跪在地哀嚎的青年踢飞,却没有趁世人长久的失神大肆殛毙,或直取赵胜,他傲立于血泊当中,白袍下摆数朵血花盛开,好像独孤求败的百胜剑客,享用着别人的畏敬,等候着别人的应战,再亲手赐赉绝望。
一样,任苏之以是一变态态,口出大言,亦是熟知赵胜,想直接激愤他,快刀斩乱麻,杀鸡儆猴。
“你……”
五剑刺完,一向留意赵胜表示的任苏晓得本身目标已经达到了,不再歹意折磨对方,利落斩下最后一剑。
他为甚么会去遭惹这么一个怪物:压他的风头,再趁便抢下他力压五大宗高足的名声,并且奉迎比来对他安居曲山作威作福有些不满的父亲,一石三鸟,哈哈……赵胜嘴角一拉,有些崩溃了,可一阵刺痛惊醒了他。
赵胜一边干嚎,一边骂得更加刺耳了,这一会,中间也垂垂聚起了五名还不足力和胆气的虎头帮众。
哧――
说实话,哪怕赵行泉切身在此,任苏也不大看得上眼,更没来由陪他的继子玩甚么虚与委蛇的把戏!
鲜血喷涌,洪光收回杀猪似的嚎叫,可任苏没有一丝怜悯,抬脚重重踢在男人后背,咔嚓一声,这魁伟身躯横飞出去,火线冲来之人措不及防,下认识要躲让开,不想洪光过后紧接着跃起一道人影,洒落寒芒簇簇。
“剑如火燎原,心如冰清寒”,就如同秦昭对任苏的十字考语,自始至终,任苏都没健忘他最后的目标。
“子不教父之过,想来赵帮主常日事忙,故意有力,也罢,赵胜,就让吴某代替你父好好教你礼节。”
三楼上,勉强还站着的最后两人脑筋尚没转过来,却见那脚落下以后,剑影一挥,一截拇指斜斜飞出,掉在丈许外,油水酱汁里滚了几滚,脸孔全非地留下夺目一点森白,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耳边有人破口痛骂。
他原是赵行泉一门远房侄子,父母双亡,过着寄人篱下、卑躬屈膝的糊口,直到七年前,没法生养的赵行泉决定从兄弟的血脉间遴选一名继子,担当他的奇迹,赵胜以较高的武学天禀脱颖而出,才有了现在的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