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见龙强笑道:“那有甚么曲解?我们都是一片美意。”
想通了这点,江鼎反而沉住气,不过是美意歹意,起码甄奉常不敢把甄元诚如何。至因而走是留,还看甄元诚的措置,走了少些费事,留下也有些便当。
这群人上来,黑压压围成一圈,大有成包抄之势。江鼎思疑他们要簇拥而上,将甄元诚制住。
江鼎瞪大了眼睛,心中一片怅惘。如果说方才那些话都是利诱人的毒药,这心魔赌咒可非同儿戏。修士一旦对心魔赌咒,又不能兑现,几近必定修为没法寸进,乃至修炼有走火入魔的伤害。只是诱骗甄元诚入局,何至于破钞如此代价?
甄奉常笑道:“一颗……倘若江道友一帆风顺,一颗筑基丹便能筑基,那当然最好。如有失手,那么两颗三颗,乃至十颗八颗筑基丹,甄家还是拿得出来的。道友筑基之事,包在我身上便是。”
甄元诚道:“如何讲?”
听了此话,江鼎还没甚么,甄元诚却非常欣喜,道:“您有送他一颗筑基丹?”
就在他踏上的一刹时,就听背后有人道:“元诚,你当真如此狠心么?”
甄奉常长叹道:“元诚,你也是聪明人,若非到了存亡存亡的时候,我岂能这般手足无措?说实话,我是不敢放你走。”
不过这类事还轮不到他出来抛清干系,若甄元诚真成心,那就是顺水推舟的事。
甄奉常暴露惊容,叫道:“这如何行?淮上是你的家,即使一时分开,如何能说永诀?落叶还要归根,甄家永久等你返来。”他停了一停,道,“莫非是为了方才的事起了芥蒂?”
淮水边,数位修士排成一排。领头的恰是甄奉常。
世人大喊小叫,各种留客言语,说话之肉麻,令人不寒而栗。
甄奉常点头道:“你也说这是小事,既然是小事,恐怕就是动脱手指的事。哪天他有兴趣了,一弹指间,甄家堡必定灰飞烟灭,我们怎能不怕。莫非你能为大能作保么?”
甄元诚欠身道:“多谢,有您这句话便是。”他再次昂首,目光炯炯道:“请让开。”
甄元诚闻言,暴露清楚的忧色。江鼎看在眼中,暗自苦笑――不管他承不承认,他已经成了甄元诚的软肋了。别的不灵,一牵涉到他身上,百试百灵。
江鼎只觉一阵肉麻,深觉此中大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