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闯邪灵之门的时候,他曾和此人同业过。
夏侯呈点头道:“好冷酷的家伙,真不像话。”
江鼎跟了出来,那羽士:“贫道是东白源常观。敢问道友……”
跟着礼炮声响起,又有阁楼上窗户大开,一群鸟雀飞出,此中有大雁、仙鹤之属,料是迎宾之意。
那羽士暗中撇嘴,辩白道:“方才有夏侯家的人出去了。夏侯家,本地的地主,宗门都不敢获咎的。他又和那小子熟悉,万一给拆穿了如何办?”
常观道:“现在另有最后一道手续……”
常观也不要求,等他敬完了香,道:“在天一台前拜过,就算进了天一点仙会的门。当然这只是一个小门,真正的点仙台,在云巅之上,只要通过了磨练才气踏足。即使是进了大宗门,若不得天官承认,恐怕也是无缘。”
宁邪真道:“你获咎的人真是很多,这才几日工夫?如何做到的?”
江鼎施礼道:“见过这位道友。”
江鼎见香案上供的并非老子,也非三清,而是一个条幅,只写了“天一”二字,便取了香来,敬上一柱,却没行大礼。只这天一二字,不敷以让他顶礼膜拜。
修士笑道:“天一令拿来看看。”
进了阁楼,但见好大一处厅堂,堂中稀有十坐位,最前头有三张椅子,居中摆放,又有八张椅子排在二列,前面的座椅就是侧放的了。只是座椅上并没有人在。一屋子空椅子,显得有些冷僻。
江鼎感喟道:“我也奇特呢。”固然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过飞来横祸这类事在修仙界再平常不过。江鼎也不过做了当时当刻理应做的挑选,便被人惦记上了。
江鼎出了阁楼,就见一道剑光闪过,宁邪真从天上落下。
这时,阁楼门大开,一个身穿大氅的羽士迎了出来,笑道:“恭喜,这么早就有人来了?本年真是分歧平常。”
常观道:“固然如此,但我劝你不要乱走。固然你已经占了一个名额,但合作还没停止。在大会关门之前,你被人杀了,还是没人究查。你一介散修,恐怕难以自保。”他沉吟一下,低声道:“我另有忠告相告,你把号牌藏好。天字一号的名头,但是很风景的,觊觎这个名号的多得是。若弄得人尽皆知,恐怕要多了很多费事。”
江鼎入谷,就听通的一声,似是炮响。转头一看,倒是那楼阁上鸣放礼炮。
常观道:“能够。随你,不过若给别人抢了先,那你最好的位置或许就没了。到了时候,统统的位置都放满了,点仙会的大门封闭,再无人可入。当然,时候到了,坐不满也要关门,宁缺毋滥。”
江鼎点头。常观又引他到了一旁,取出一个簿子给他填写。
那青年怒道:“混蛋,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字辈,你也畏首畏尾。我找你做闲事真是瞎了眼。”
宁邪真道:“有人抢了先?”
江鼎再次站在剑痕之前,望着暗影中的道观,点头发笑。
说到这里,俄然有脚步声响起,一人从内里出去,笑道:“咦,有人先来了?我来晚了。”
道观大门的匾额上,“天荒观”三个字模糊可见,昔日的金色剥落了十之□□,暴露暗红色的底,好像一层厚厚的铁锈。
殿阁内,一个青年指着劈面羽士的鼻子骂道:“我叫你让那小子点上魂香,你没闻声么?你为甚么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