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何况我们是从府里的入口出来的,必定是自家人,当然盘问的宽松。您看他们都认得我,可知府里交来回回就那么几小我,熟人好说话,天然不会穷究。内里另有一个开口,是开在冷巷子里的。那边盘问的要严很多。”
聂参点头,指着江鼎道:“这是江法师。”
贰心中一动,就要翻开抽屉,刚一摸到柜子上,那小羽士喝道:“别动。”
公然是集市啊。
只见一排排标签都是“草参”、“首乌”、“肉芝”、“黄芪”之类的草药,大多还是能和武师公用的,不过是年份日久,到了灵药的线上。江鼎的目光一起上移,柜子最上面,有一个镶金边的抽屉,上面写着“丹方”两个字。
江鼎点头,感觉物美价廉。他的印象中,下品灵石不值钱,一个灵石能买东西,已经是便宜。且他还真需求丹方。固然他脑筋里也记了很多丹方,但都是初级的方剂,最多的是地丹、玄丹和一些高档的黄丹。乃至天丹也在千秋炼丹术中有记录,唯独最下品的黄丹,也就是现在用的,他不记得几种了。也是他眼界高,本来看不上,是以反而缺失了。
那小羽士皱眉道:“当然是买的,你不懂端方么?我这抽屉里装的都是玉简,你只要一翻开,就能企图念去扫看,记着了丹方,我还卖不卖了?”
聂参道:“不是。那边要钱。有熟人举荐,三两黄金入门费。没有熟人举荐,出去一主要十两黄金。”
那修士笑道:“遵循端方,我们这小市场固然又小又破,可还是内部的,不对外开放。得验一下您的腰牌。”
江鼎心道:就凭你我的意念,还能隔空扫视玉简么?便道:“这是甚么丹方?如何卖?”
只是江鼎越看眉头越是紧皱,小羽士心中幸灾乐祸,暗道:傻了吧?看不懂了吧?还别说让你炼丹,连丹方这一关你都过不去,还做炼丹师的梦呢?
那小羽士固然少见如许大手笔的主顾,但从江鼎的年纪另有穿着能判定他出身不俗,心中已经猜到江鼎的目标,暗道:又是个想当炼丹师的傻瓜。炼丹师如果那么轻易能当,岂不大家都能修成才了?不过看他脱手豪阔,想必家里有几个糟钱,让他造去吧。最好把家里败光了,他才晓得短长。
江鼎正不知如何,聂参递过一个腰牌,道:“拿去。”
夹道绝顶,另有一扇流派。
只见夹道中间有一间三间门面的屋子,大门紧闭,聂参上前敲了拍门,江鼎听他的节拍是长三下,短三下,很有节拍。
江鼎点头道:“那边要看其他证件?”
打量一阵,修士起家,笑道:“还真是道友,道友请坐。鄙人是集市的看管,姓孙。”
就见一个小羽士在石板地上盘膝打坐,中间放着一个药箱。药箱有普通的床头柜大小,乌木镶银,贵重精美,高低十余层抽屉,每一层有象牙的标签,标着草药和丹药的名字。地下放着一杆精美的铜杆称。
江鼎听到聂徒弟的称呼,不知为甚么,感受一阵好笑。
江鼎无法,只得出来,就这么一进一出的工夫,头上已经冒了一头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