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道:“我晓得,我还筹办来着。”
江鼎道:“也不算见过。城楼上远了望过一眼。本来皇室也是修真世家。”方才城楼上两个男女修为都不俗,男的在练气前期,女的也和江鼎不相高低。想来皇室若修真,以天下奉侍一家,资本定然是源源不竭了,如果家属传承不错,那么修真格外轻易。
甄行秋道:“生灵志。统统生灵皆可上榜,非论是人是妖,是山精水怪,只要存活于世,又有修为,便入榜排名。”
江鼎道:“兼而有之吧。这么说,无量公子的存在,公然扰乱了你的心了?”
但不及细想,他已经按挨次进了城,再也看不见那对男女的影子了。
甄行秋手中棋子“咯”的一声轻响,道:“他存在,本与我无关。只是如此步步紧逼,显得路窄罢了。”
甄行秋道:“虽无非常承诺,也有六七分了。”
但甄行秋也是古怪。普通让子的窜改,都要等敌手生长到让子的格式下有输有赢,才会少让,但江鼎不管在任何环境下,都没赢过甄行秋哪怕一盘。只是甄行秋感觉江鼎能够,渐渐减少让子,但从没给过江鼎任何翻盘的机遇。
甄行秋道:“不是说棋局,是我的神态。”
甄行秋还是坐在水阁中,玩弄着棋盘,吵嘴子在他指尖如同顺服的犬马,如臂使指。
江鼎想了想,也是这个事理,皱眉道:“即使你……你临时不宜接掌山府,甄伯父春秋正盛,怎见得将来没有子嗣?何必必然要急着立宗子?”
他数道:“宗门志记录了统统宗门气力凹凸,大到弟子数万,小到小猫三两只,只论气力,不问人手。奇物志记录天生造化的奇物,百兵志则记录出自野生的各色道器,丹符器宝都可上榜。”
这一局天然也一样。
江鼎诧异道:“这如何变得?”
江鼎道:“天一榜?我仿佛听过这个名字。”
甄行秋点头,道:“他那样的人,岂会如我普通吝啬?权势他一定在乎,更不知步步为营为何物。他只是携风卷残云之势,直接要求祖母立他为山宗宗子罢了。”
刚歇了一阵,就见高三娘出去,道:“江公子,三公子请你去一趟。”
顺着人流缓缓入城,江鼎俄然一怔,昂首看去。
甄行秋道:“自宝贝变成灵宝以后,古阐国的国运一泻千里。比年交战事情,不过十数年工夫便亡国了。人都道,这天一榜本是弹压国运的,但变成灵宝以后,气运太强,阐国消受不起,兴国之举变成了亡国之道。”
江鼎当年虽在天心派对劲,护身的宝贝也稀有件,但也未曾见过灵宝。传闻天心派是有灵宝的,但他无缘得见,只觉得是传说。没想到戋戋一个阐国,竟也有灵宝。
江鼎沉吟道:“那天一榜是个一方六合的气运直接相连了?倘若果然如此,那不愧称为灵宝。”
甄行秋道:“恰是这个天一榜。甄氏成业因他,败也因他。这天一榜,是古阐国的一件灵宝。”
甄行秋惊奇的看了他一眼,道:“对生灵志如此混排,很多修士前辈很有微词,以为披毛戴角的牲口也能上榜,与他们并列,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