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枢山了,此上阵不成布、法不能施,只能沿阶上行,经历代先贤凿刻,至今方成十五万阶罢了。”
“酒肉管够!”
虽是随口吟来,却凝了真气,声音刹时传出数里,词未吟完,就听一道动听之声传来:“先生留步!”
“不难!”
“酒足而肉少,贤弟先去城外寻一妙地,老道买些肉来。”
“骂你!”说话之人白袍白靴、佩剑饰玉,恰是当日绥静城外热诚罗志的白师兄,大名叫做白玉楼。白玉楼言罢发觉被骗,当即就想拔剑。
又过五天,周青等的已有些不耐,幸亏芗女病情没有恶化,不然真要先去丹宗求药。五天来,除了陪芗女说话、哄她用饭以外,其他时候都用来贯穿剑意。这才晓得,本来剑意广博高深、包含万象,并非只要杀之一道,另有‘生、止、无、断’等等。
此时髦在天枢山脚下,就见群山连云叠嶂,空中鹤舞鹰翔,居中一山傲然耸峙,直入云霄,真好似擎天之柱。
“好山!”周青赞道。
他身前立着一名女子,白衣帷帽,恰是青莲仙子。青莲仙子此时心花怒放,哪容白玉楼作梗,轻喝道:“姓白的,我敬你年长,才叫你声师兄,莫要觉得就怕了你。这位先生所吟是非句,我非常爱好,正要请他入门作客。若失了礼数,看我与你善罢甘休?”
“若天枢门也如空灵岛普通,那就合该着遭劫,此事我已极力,今后再未几管。”周青回道。
虽说五天里早已商定打算,芗女还是大不肯意,说道:“青莲仙子备受正视不假,却一定做得了主,你须很多留个心眼,莫要见了相好就失了方寸。”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起码小师妹会念本身的好,就算没有破劫之曲,也能在天元子跟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就升到内门了呢!
“老匹夫聋啦?仙子叫你听不到吗?”背后另一道声音骂道。
“恰是小女子!”
单论杀道,已知就有一十九种剑意,残暴者有之,刚正者有之、诡异多变者亦有之。
白玉楼顿时俊脸通红,哼了一声说道:“酸文假醋的那里好?”,言罢拂袖而去。
青莲仙子忙领周青进入阵中,身影一闪,消逝不见。
张柏龄心念百转自不必说,单说周青随青莲仙子来到天枢门,放眼望去,心中顿生豪气。
坐至窗口,正都雅见空中青莲,青莲正下方则是城主府。周青看了一会,才说道:“饮茶无趣,不如城外喝酒。”
只听夏生回道:“可有好酒?”
与周青交代清楚,夏生再返天元城,于城主府劈面找了家客店入住。每日吃茶喝酒,暗察反应。
待二人走后,张柏龄才回过神来,心说刚才只顾高兴,竟忘了一事古怪,青莲珍宝明显好端端的,小师妹为何非说不灵。就算真有题目,也轮不到本身这个外门长老指导。
‘生’道最是难悟,自行贯穿者无不是万年一遇的奇才,周青不知的是,与他亦师亦友的长生剑江真卿,所悟剑意即为生之一道,若不是遭了毒手,假以光阴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