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秦逸才又说道:“老夫储物戒中有几坛美酒,多年未饮,本日倒想醉上一醉!”
“长辈另有一事不明,化形丹能保持几年面貌,想要窜改又该如何?”
二人找了处洁净角落坐下,周青才又问道:“现在魔族大肆入侵,之前辈之见,我们人族有几分胜算?”
“姓个甚么?”
“阵法从何而来?”
“九大派强立于世,怎会想不通此理?”
“罗大帮主一番算计令人佩服,阵法更是叫人大开眼界,兄长服了爆元丹,自顾不暇,只能将老夫扔于此地。”
罗心远闻言大惊,他一到洞口,就发觉到洞内充满六道杀阵,这才与姓秦的言辞周旋,眼看着第六道即将破掉,只无能笑道:“前辈阵法通神,长辈只幸运破去三道!”
“如何,喝过此酒?”秦逸奇道。
“倒是处出亡的好处所,可贵一片透亮,气流也算畅达!”秦逸笑道。
“甚么题目?”
“与前辈拼斗之人但是罗心远?他几时变了模样?”
秦奇说罢,透出最后一抹神识,取出一堆阵旗,再一一布好,见阵旗隐去,才又缓缓说道:“当初设想谗谄大哥,也只是为了让你分开他,只恨姓李的半路杀出,害我满门遭戮!我和大哥幸运逃入秘境,各得机遇。谁又能想到,姓李的杀我满门还不解恨,竟扳连你苗家也惨遭毒手!百年前,我已将他瀛洲李家主脉、分支杀了个干清干净,不过又能如何,毕竟……哎!”
“不瞒前辈,确曾喝过此酒。州城东山有一孤寡猎人,长辈幼经常随其进山玩耍。每次进山,他总照顾酒壶,壶中恰是此酒,只味道稍显寡淡。”
两人走后不久,秦奇从脖子上取下一枚吊坠,红丝线挂着的也是枚戒指。戒体翠绿,纤细的线条勾画出两朵小花,花不过天枢最常见的野生芗花,雕镂却非常用心,一笔一画都如流水普通,灵动中透着一股活力。
“与你一样,服了化形丹!”
“你不必没话找话,分我心神!小奇命该如此,我活了几百年,又有甚么看不透?”秦逸苦笑道。
一人一碗美酒倒满,稍一咀嚼,周青几乎惊叫出来,这味道与颜家仙翁醉非常靠近,不过更浓烈一些罢了。他对秦逸本无防备之心,只因陶四娘一句话,说秦太上长老别有目标,而秦太上临死之际似有遗言未了,不消言传,反用手势,明显是有所防备。既然秦家兄弟防备于他,他天然也要多加留意。
“果然在涟山!再有一问,你既精通阵法,可知我身边布了几阵,你已破去几阵?”
“长辈可没有分神的手腕,那帮魔族对付起来非常费事!令兄费尽手腕才将前辈救出,为何又舍你而去?”
“柔儿,未曾想空忙六百年,还是要来世!只可惜,我连来世也没了!”
“他李家做了八代掌门,执掌九霞门近万年,狂傲高傲,盛极而衰,天然不难算计!倒是你罗大帮主,计中有计,阵中有阵,还要算好天时,当真不易!”
“如何不说了,秦太上长老?这一番追思当真是听着悲伤,闻者落泪!”洞口不知何时立了一人,此时正面带浅笑。
秦逸风俗性的一挥袍袖,没能将她扶起,忙说道:“这娃娃,如何磕开端了?快快起来!”
“若论算计,如何比得上前辈百年前算计瀛洲李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