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真卿悟出剑意,天然喜不自胜,而同是老乡的楚怀信却碰了满鼻子灰,正在丹宗大门叫骂。
“住嘴!君子反目,不出恶声!再者说,颜家对咱爷们并无不是之处!”江真卿喝道。
江真卿这才带上林通侄儿随丹宗弟子来到长青域,到现在已有一年。
江真卿见他满脸惶恐,心有不忍,此事原也不怪他,谁叫他天生一副嫉恶如仇的性子,又正值年青打动,说话天然没个轻重,因而收起肝火,驯良笑道:“也好,这半月来,长青域气候大变,听闻是到了百年一枯的日子。老道有些感悟,正要融于剑中,你且看好!”说罢,自储物袋里取出长生剑,冲至院中挥动起来。
“那今后还是少修行,万一结了丹,再想归去可就难了。”
过得半晌,林幼安酒劲上涌,点头晃脑说道:“民气怎会变得如此快?不过半年,颜家看我们竟能如同路人,怪哉怪哉!”
此时连颜素衣是友是敌尚不成知,哪还能再客气?再者,玄天宗待了一年,大宗门是何做派岂会不知,以礼登门,万难见到颜素衣,还不如仗着韩三鬼在此扯开脸面,逼她相见!
江真卿自斟自饮喝了整碗美酒,啧吧啧吧嘴,接着说道:“幼安,再熬仨月,攒足了灵石,我们便去天枢域瞧瞧,传闻那边还算承平。”
“想不到俺老道看了半辈子草木生发,本日才悟出剑意!若不是正赶上此地百年一枯,只怕此生也难以悟出。“
颜素衣心念周青,任他软磨硬泡,自是不与好脸。赵廷秀也不急,每日里亦师亦友,帮她解疑答惑,再嘘寒问暖。如此这般,过得两年,周青一向杳无消息,颜素衣天然倍感孤傲,日日魂不守舍,夜夜展转难眠。
而后,剑势再变,疾如暴风、迅若奔雷,剑招覆盖之下,风雨雷电齐聚,眨眼间,地点丈许空中之上竟冒出一抹翠绿。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跟着笑声,江真卿收剑回气,脚下那一抹绿色也敏捷消逝。
丹宗是仗着四位合体压阵,庙门大开。楚怀信则是鬼打城隍庙,真当本身死过,指着两位门童骂道:“老子家门也报了,名头也报了,还待怎地?若不看在我家嫂嫂的面上,早拆了你这破门。”
“我看颜二娘八成…”
林幼安灌了整碗美酒,只觉体内说不出的痛快,抹抹嘴笑道:“寄人篱下哪有这般欢愉?”
林幼安吓了一跳,仓猝窜改话题说道:“江爷爷,不如趁着美酒,再教我一套剑法。”
“少吊书袋子!天意作弄,怨得了谁?只可惜小周青存亡未卜,以他的剑法,若不来此,在中原必成一代宗师,但是一环扣着一环,由不得他不来。你说,除了怪造化弄人,又能怪谁?”江真卿也有了五分醉意,提及话来反几次复。
“想啊,跟您也能学。”
说也巧,江、林二人本不了解,后因周青父子遇害之事,江真卿曾找上茶盗窟,二人这才结识。厥后江真卿得知周青因林通互助才报得父仇,对林通更是另眼相看。一来二往,二人结为忘年之交。
江真卿先与数位老友道别,再回西北故乡,带上金银珠宝,来到茶盗窟。
赵廷秀派出的十名弟子找到颜家之时,江真卿正在颜府与颜逾明会商功法,闻听此事,也要同去。
赵廷秀何许人也,听口风,就知她思念情郎,莫说找不到,就算找到也是一掌劈了,因而另辟思路,问清她故乡地点,欲遣弟子将其亲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