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个时候,耶律敏便引着世人进了山,此处已然紧靠渤海湾,水汽较别处重了很多。
那人让开通道,老猴儿领着世人出了通道,对周青抱拳道:“周大侠,之前多有获咎,老侯谢过不杀之恩。”
大堂内没有座椅板凳,只要打坐蒲团,世人尚未分坐,薛师兄便抢先说道:“尔等擅闯我九霞谷,本当重责,念在尔等求仙之心热诚,又是初犯,此次便不予究查,待尔等见地了仙法须得保守奥妙,切莫别传。”
那三人便领着周青几人往阁楼走,陶四娘趁机向那薛师兄身边蹭了蹭,笑问道:“仙师,这棵大树这般雄浑威武,奴家从未见过,不知叫个甚么?”
那山峻峭矗立,连缀不竭,雾气蒸腾,气势不凡。此时恰是暮春三月,山上千桃吐花,万树笼烟;更有水流之声潺潺叮叮,鸟雀之音呖呖嘤嘤。
世人付了车马费,斥逐车夫。周、颜二人筹办养精蓄锐,便找了家堆栈凌晨安息。兀里珍、耶律齐被下了迷药很快睡去,周青则在房中打坐监督。颜素衣也要蓄养精力,便封了陶四娘满身穴道,又将她手脚捆住,扔在床上,本身在旁打坐歇息。只莲儿一人无所事事,又怕惊扰了颜素衣,也不敢弄出动静,只能早早的躺在床上数绵羊。
“尔等好自为之,若返回之时还见尔等为非作歹,定端了你的老窝。你那四指便算在周某头上,若想寻仇,自来寻我。”
陶四娘耳朵被薛师兄一触,身子一软,倒在薛师兄怀里。薛师兄忙将其扶住,用心愣住不走,等与前面世人拉开几步,一双手更是不诚恳,四周游走。陶四娘右手搂着薛师兄肩膀站起,左手不经意间自薛师兄裆下一滑,嘴也几近贴到薛师兄嘴上,吐出一股香气,笑道:“此等机遇,奴家天然愿定见地一番。不知仙师几时便利?”
颜素衣听罢,又自抽剑,嘲笑道:“你真当我的宝剑倒霉?”
“张师弟,我自有主张,他们敬慕仙法,我们天然要成人之美。再说,来都来了,还未请人入谷便赶将出去,怕有失我九霞门的体统。薛师兄你说呢?”陆师兄笑着向别的一个白胖矮粗的年青人问道。
“今后毫未几言!”陶四娘捂嘴说道。
“都好都好!”那矮胖薛师兄从站定便一向盯着颜素衣、陶四娘、莲儿扫来扫去。特别是陶四娘还用心冲几人飞眼,时而搔首弄姿,时而媚笑盈盈,看得薛师兄直吞口水。
“奴家只要迷魂的药,可没有害命的药,不如将奴家带上,奴家委曲一下,助几位顺利达到复州,如何?”
兀里珍、耶律敏、陶四娘乘坐一辆先前带路,周青、颜素衣、莲儿另做一辆随行。
周青凝目了望,但见三道红色身影自楼阁中飞速掠来。周青内心大惊,原觉得只要一名仙师,如何一下子竟冒出三个。当下不容分神,强稳心境,紧握手中相思如梦剑。进谷之前,周、颜二人便将宝剑互换,皮郛也交给了颜素衣,关头时候另有铁链、无鞘刀可用神识操控击敌。
周青不敢粗心,抱拳道:“我等来此有两件事,其一,这二人与我等路上偶遇,不知为何,竟脱手攻击,反被我等制住。这二人说系由三位仙师教唆,我等心中敬慕神仙,特来拜访!其二,鄙人有一义弟,二十六七岁,白白净净,甚是漂亮,手中常执折扇,名叫楚怀信,前些日子单独跑来复州玩耍,数月未归,怕是误入了山谷迷地,不知几位仙师是否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