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两人每日服药练功,闲暇之时便参议剑术、研讨太玄真解。太玄真解与颜家心法分歧,每篇经文后都附有详确的解释,周、颜二人不过花了两日工夫便全数理通。过了二十余日仍无楚怀信、柳飘摇的动静,周青等颜素衣也斥地出识海,安定了神识后,便清算行囊,于牛山县买了两匹马,赶往木叶山。
酒家不大,一字排开六间屋子,一间厨房、一间大堂、其他四间俱是客房。
再行半个时候,老猴儿领着二人七转八拐,来到一处酒家,还是在地下,只是大堂上面有通风透光的窗子,看内里天气恰是凌晨。
“剿我等做甚?如有枉法之徒,出了通道再拿不迟。这隧道存在了一二百年,若说官府不知定不成能,只是大师视而不见罢了。这隧道行不了军,也不怕对方偷袭。无外乎暗里里倒卖些物品,官府天然也会收到好处。只每到两方干系严峻之时,我们也会谨慎翼翼,这些年,两方干系一向安静,买卖天然好了很多。三年前倒是有阵子又严峻起来,没多久便不了了之。”
周、颜二人眼睛虽被蒙上,但神识却看得真逼真切。进了小院以后,又呈现一人与暗盘中人一后一前夹着两人进了寝室,移开柜子,现出一处向下的台阶。
老猴儿被她拽住耳朵,也不着恼,鼻子转过来猛嗅几口。陶四娘用力一转,老猴儿便消停下来,嘴里嚎着跟上。
等了两刻钟,从隧道黑暗里走出一名身穿皂色袄裤的矮瘦中年人,尖嘴猴腮,面色煞白,他打量着颜素衣说道:“嘿!好些年没见过这么俊的娘子了,本日当真走了大运,这一起有眼福了。”
“我们隧道里自有端方,断无宰客之理,二位放宽解!”老猴儿回道。
老猴儿抢先进了酒家,找了张靠墙的桌子斜靠着坐下,叫道:“四娘,高朋临门,快快好酒好菜服侍!”
一起行来,周、颜二人尚未感觉怠倦,倒是老猴儿先受不住了,嚷道:“再往前行半个时候,便去陶四娘处吃喝安息。我们这的端方,金老迈已奉告二位了吧,我为二位带路,饭食天然从二位身高低落。”他口中的金老迈便是之前手持火把的暗盘中人。
“嘿嘿,咱老侯一双招子亮着呢,两位仙侣普通,娘子家里人忒不识相。”
“你这地痞烂货,八十文酒钱欠了半年,何时予我?”伴着声音走出一名三十岁摆布的女子,身穿对襟缀花袄裙,酥胸微露;头挽垂鬟分髾发髻,青丝乍染。一双凤眼媚态盈盈,两弯柳眉春@情脉脉。俏鼻若琼瑶,皓齿如编贝。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莲步款款,香风阵阵。
周青心道三年前应当是肃慎人假扮北胡扰乱刑州,才使得两方干系再度严峻,只不知甚么启事竟不了了之,想来是有人看破了肃慎人的诡计。
木叶山在北胡复州,三面靠海,一面环山,距延安府约莫四千里地。两人快马加鞭行了旬日先到了雄州,稍做安息。
“两位放宽解,在这隧道里,便是天子老儿来了,也不怕。我们这隧道始修于前朝,迄今已一百八十余年,开初只是雄州、永清两地的住民自发发掘的,到了我朝与北胡比年交兵,两地住民才纷繁构造起来相互贯穿,再到厥后,太宗北伐失利,担忧北胡抨击,便在两地之间以巨马河为界建了水长城,这隧道因河水渗入曾数度陷落,而后又经数十年补葺加固,方有了本日的隧道。除主通道外,另有支道无数,便是十万雄师攻来,也保管他找不到东西南北。”老猴儿边走便转头,直说的唾沫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