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没得筹议,我去杀他也并非十死无生,这几个月,我早已想出战略。柳女人不必担忧我。”周青说道。
柳飘摇见周青说走就走,当下急道:“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你送命也不急这一会儿。”
周青心说恰是,嘴上却道:“柳女人天真烂漫,又有菩萨心肠,怎会有人用心躲开女人呢?”
“这……,只怕万一鄙人回不来,柳女人岂不毫无所获。”周青道。
“存亡小事耳。”周青道。
“好!如此我定当凭此宝剑斩贼头颅,拿回玉佩送与女人。”周青笑道。
楚怀信深觉得然。
“你事理恁地多?这把剑是我娘自阿谁天下随身带来的,锋利非常,岂是你那破铜烂铁能比的。”
次日一早,周青便起家告别。
“只怕你那心上人不允,这些财产可也有她的一份。”
“哎呀,你此人如何如此啰嗦,尝尝不就晓得了,看看这把剑是否比你那破铜烂铁要好,比你那桃李树枝要利?”
待剑体完整出鞘,周青左手悄悄抚摩剑体,那剑翁声高文。周青起手挥动,真气透过宝剑直接化作一道剑芒透体而出,对着石阶悄悄一斩,那石阶便落下一角,切面如镜般光滑。
周青心想纵使我不去报仇,那张恒又岂能容我活着,当下也不肯多解释,站起家来拱手道:“柳女人,我们就此别过,鄙人告别了。”
又哭了一会,周青才拿出一块做好的墓碑埋在周茂行坟前。统统安妥,周青才道:“列祖列宗在上,父亲在上,不肖子周青结嫡老婆周顾氏红英,贤能淑德,温婉孝敬,于七年前不幸离世,祈求列祖列宗垂怜,允孩儿亡妻葬于祖坟。”
柳飘摇叹为观止,心道:这便是剑意吗?
“哎呀,你此人如何比书院老夫子还要啰嗦,我不要你的字据,我要你活着返来送我玉佩。”
二人转过身,恰是柳飘摇又跑了过来,怀里还抱着一把剑。
周青奇道:“不知柳女人另有何交代?”
“你这么急着去送命么?”柳飘摇又冷冷的道。
“那你便去死吧,此人恁地不识好歹。”柳飘摇恨道。
待坟丘堆好,周青才又扑灭香火纸钱,伏在父亲坟前哭了一会。嘴里念叨:“父亲,孩儿无能,害得父亲本日方能入土为安。孩儿明日便去寻那狗贼报仇,若能杀了狗贼,定提别人头来祭奠父亲。若孩儿无能遭了毒手,恰好去寻父亲。”
周青闻言只得道:“那也不可,此事非同小可,你去了我还得用心照顾你。”
周青平白受这无妄之灾,实在冤枉之极。也不知如何辩白,只无能笑两声。
楚怀信忙跳到一边,回身朝外跑。周青被楚怀信吓了一跳,心道这小子搞甚么鬼。看着飘摇两行清泪尤自不断,周青也是手足无措,他又欠仿佛楚怀信一样逃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柳女人,莫要悲伤。令尊能为令堂以身试毒,申明他深爱令堂,想必令堂地府之下也会瞑目了。何况令尊令堂说不定已在阳间相会,柳女人应当为他们欢畅才是。”周青实在不会安抚人,一番话说的笨拙非常。
周青叹道:“鄙人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楚怀信晓得周青为人,也不推委,便接过字据藏于怀中。
周青心想这柳女人真有些胡搅蛮缠了,忙说道:“鄙人绝无此意,女人对鄙人有拯救之恩,鄙人怎敢用心避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