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闻言心中一颤,如有这么一名女子在旁奉养,单是想想便感觉血脉收缩,不过他很快将这个伤害的动机掐灭,――这特么就是个火坑好么?
“再然后呢?”唐离饶有情味的问道。
要说唐离不猎奇那是不成能的,一青楼头牌残杀了一名世家弟子,这不管在哪都是奇案一桩……。
胡班头滑得跟泥鳅似的,鉴貌辨色的才气极强,岂会看不出唐离的那点心机,毕竟都是男人嘛。
胡雪晴的脸上闪现出一抹忧色,不过却一闪即逝。
“大人留步!”千娇见唐离回身便走,眼神顿时现出一抹惶恐,不过转眼即逝。
“奴家想跟大人谈笔买卖,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千娇虽死光临头,但在其眼神中却没看到半分的惶恐。
好吧,这如果换做其他女子,他一定会上心,昨夜那一眼至今让他感到回味无穷,是以胡为一提起这茬,他便有些按捺不住了,乃至有些小小的冲动。
“哦,那你持续说吧。”唐离放心了。
但考虑到胡为,却不得不防备一二,谁晓得对方会不会借机做甚么文章。
唐离想起来了,昨晚在天香苑,他就听到千娇称呼一名风采翩翩的公子为花荣公子,看来死者就是那名年青的公子了。
一应手续胡班头早已清算好,唐离只需具名印上官印便可,不过他还是猎奇问了下此女所犯何罪。
“奴家是冤枉的,无辜成为或人的替罪羔羊,请大人救救我,奴家情愿毕生为奴为俾,服侍大人摆布。”千娇梨花带雨的哀告道,现在独一能救她的,除了面前这位以外,再无二人,是以直接拿出了压箱底的最大本钱。
“九天神雷?”唐离闻言转过身来,走到千娇的面前,高低打量起此女来,“你是甚么妖精?”
待千娇被收监后,胡为脸上现出了一副奉迎的神采道,“大人如果对此案感兴趣,无妨亲身过问一二。”
如果他没记错,凡是对九天神雷发誓的,普通都是成了精的妖精,可奇特的是,他竟然没有在此女的身上看出任何端倪来。
她持续说道,“这位慕辰公子对诗词确切情有独钟,奴家也是经心讨这位公子的欢心,实希冀能分开这里……,但酒过三巡,那位公子却如同换了一小我似的,完整没有了之前的斯文,奴家向来都是卖艺不卖身,他不但对奴家脱手动脚,还说‘今晚必然要办了奴家’,奴家天然不从,只是悄悄推了他一下,他便向后仰去,脑袋恰好磕在桌角,然后血流了一地。”
“花荣家是?”唐离看向胡班头。
千娇闻言心下一惊,她还从未见过哪个男人对她美色不动心的,是以便拿此人当平常人对待,成果几乎弄巧成拙。
这便成了赛过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唐离本来就猎奇,这下有了引子,何况他行的直,端的正,也不怕对方胡说。
“唐大人,”一名班头朝唐离一拱手道,“女犯押到,还请大人签收。”
“不感兴趣,”唐离一脸淡然的回道。
唐离与胡班头来到刑狱入口处,只见一名长发狼藉,身穿死囚服,身戴桎梏、脚镣的女子被几名差役押着,虽说此女子形象全无,但却没法讳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等等,”唐离俄然打断道,“胡为跟你是甚么干系?”
“回大人,花荣家的二公子便是死于此女之手,那二公子的死相之惨,实乃平生仅见。”班头说完又狠狠的瞪了女犯一眼,那架式恨不得活活剐了她。